年的光是头七个月长安城生猪的产量,都超过两年前三辅之地一整年生猪产量的十倍了,现在猪皮猪毛制品多的是。
猪毛刷子也被发明了出来。
霍海没刻意去发明牙刷,但既然有刷子了,出点主意让他们用精选的猪毛做牙刷也不费劲。
回过神来后,霍海才:「好你个司马迁,你搁这儿黑我是吧?!」
「黑?」司马迁:「我这只是按实写而已。」
确实是按实写的,的确,在公主被赐婚的头一晚上,被赐婚对象玄武侯霍海,就跟翁主在同一个房间待了一夜。
但你这写一半,不如不写呢。
霍海意识到了司马迁肯定是有求于自己,但是端着不说,所以想要用这个方法,让自己主动开口。
霍海笑了笑:「行,你愿意怎麽写,就怎麽写。」
这下轮到司马迁疑惑了。
司马迁转头看向了卫长公主。
卫长公主反而看向了刘细君:「妹妹你去睡觉去吧。」
司马迁这才回过头看向霍海:「玄武侯,下官奉旨而来。」
霍海听说他是奉旨而来,就用竹杯子里的水,漱了漱口:「tuitui~」
「咳咳~」
「你说。」
一边擦嘴,一边把牙刷和杯子放到了一边。
司马迁:「陛下想知道,昨晚您在太庙,写《韬钤深处》之前,发生了什麽。」
霍海也陷入了回忆。
不过现在霍海也搞不清楚了。
霍海现在就感觉,当时自己和一个有点潇洒的中年人聊了会儿天。
但是太庙里面哪有人啊?
感觉这应该是自己的梦。
但是吧,那感觉又太真实了。
所以霍海也分不清是怎麽回事了。
司马迁提醒:「听说您在太庙又喝又吃的,是自己动手,还是……」
霍海:「当然是……」
卫长公主:「咳咳咳~」
霍海:「太祖高皇帝招待的!」
司马迁:「也就是说,您在太庙见到了高祖陛下?」
霍海摆头:「也没有。」
我可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司马迁:「那是怎麽回事?」
霍海:「我没有亲眼看见谁,我只是感觉,感觉有一个潇洒极了的男子和我聊了天,聊的是海上的事情,是轮船的事情,聊了许久之后,他说请我喝酒吃肉,好像就是这麽回事。」
「难不成我当时是迷糊了?还是醉了?」
司马迁:「具体如何只等陛下判断,下官只管记录就行了。」
等司马迁详细的问了一遍也就走了。
其实睡醒后,霍海当然想起来自己干了什麽了。
但是不能说啊。
在太庙又吃又喝又哭又闹又笑又发癫的,几个脑袋这麽猖狂?九头鸟吗?
还是碧波潭万圣龙王家的九头驸马?
霍海一边要注意别把脑袋送了,一边又要保证不会有不好的科学引导,编的难受极了。
反正用词都很精准,主打一个模棱两可的同时,又绝不碰线,两边的线都不碰。
最后司马迁记录出来,看的霍海吐血。
司马迁写的是【玄武侯祭祖,偶有感应,高谈饮酒,醉而成诗。】
就一个感应这麽个词汇,就把霍海编了半天的故事给概括了。
丫就是故意的。
因为经常有传说什麽黄帝出生一类的,都是偶有感应,然后有了身孕,多久多久出生。
从正面理解就是,描写这些特殊人物的生而不凡。
从反面理解就是,编的。
历史这麽写着,反正给后人看了。
后人看了,信的人,会觉得玄武侯天生不凡,在太庙与太祖会面了。
正常人看了,会觉得,编的。
就这麽简单。
霍海对司马迁很鄙夷。
董仲舒不是说天人感应嘛。
你们不都信这一条,或者说推崇这一套嘛。
现在真感应了,你们又不愿意。
是不是只能你们几个去感应,有原因的感应,不能我感应啊!
对付完了司马迁,送走了这家伙,霍海才回头和卫长公主:「昨天在太庙失礼了。」
卫长公主:「发生了什麽?」
霍海挠头:「陛下让我去给太祖报告功业,我说着说着想起了海上的事情,就说了起来,说到兴起,就拿了酒肉……」
卫长公主牵起了霍海的手,捏了捏霍海的手心:「没事的,高祖不在意的,父皇也不会在意的。」
霍海握紧了卫长公主的手:「咱们什麽时候成婚?」
卫长公主:「我看义妁医官发布的数据统计上写的是,女孩生育年龄越晚,安全性越高?当然了,是在三十岁以前,三十岁以后,初次产子越晚,越危险。」
「所以我想,把时间定在咱们二十岁以后,给天下人做个表率。」
霍海点了点头:「好。」
说起义妁的事情,霍海思索了一下:「走,去研究所逛逛,我正好找义妁彭衣他们说点事儿。」
「正好张立他们也要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