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太庙令没听到霍海说了什麽,但据现场的好几个人都统一口径说,当时霍海绘声绘色,情绪激动,各种倾诉,反正是说了好多。
然后霍海拿起酒就喝,拿起肉就吃。
这偷吃太庙的酒肉可是死罪!是超级僭越。
但是,如果是高祖邀请霍海吃的呢?
高祖听开心了,拿出酒肉招待,于是两人开始了一天一地的人神交流。
最后,霍海既通神,又醉了,于是把今天的事情写成了这首诗。
为什麽本诗叫做《韬钤深处》不叫做《太庙神游》?不就是因为这谈的都是韬略的事情,是战争的事情。
一点私人的事情都没谈啊。
在刘彻看来,霍海这样疲沓的性子,去了太庙,还不得跟高祖说『咱哥俩谁跟谁啊』『高祖我崇拜学习你好久了,我纯就是以你的风格为我的做事风格啊』『高祖以后咱就是你重孙女婿了,大家就是一家人了』。
没有,霍海压根没提这些事情。
霍海就是只说了兵家之事。
刘彻其实很满意。
刘彻没有自己去说,而是派遣霍海去说。
因为刘彻自己去说,不好意思说自己的英武不凡。
但霍海肯定说了啊。
戴眼镜的刘彻,顶了顶眼镜,得意的笑了。
不过刘彻不知道,霍海从头到尾就不是这个意思。
霍海跑到刘邦面前,告知刘邦,大汉子民遭受过什麽苦难,自己现在有机会把一切都扼杀在摇篮里。
告知高祖勿怪,不要觉得我残忍。
然后霍海告知刘邦,轮船已经搞好了,荡平大海就是一个心思的事情。
然后霍海就在那儿投鞋问路。
说七十二次全正过来,就放小鬼子一马,只走正道,不提前报仇了。
结果第一次就是反的。
投出结果后,霍海心中就放下去了。
这种因果,我哪儿扛得住啊,要找就找高祖去,他老人家出了名的豁达,扛点事儿不会心累。
刘彻笑眯眯的捋了捋胡须:「把这字裱起来,挂在朕新修的宫殿御书房墙上。」
……
大清早,霍海一觉睡醒,伸了个懒腰。
翻身坐起来后,霍海看到刘细君撑着下巴在旁边桌前睡着了。
霍海左右看了看,发现自己回到了霍府。
因为这是新霍府所以不是以前那种小院了,霍海住的地方也就和刘细君住的地方隔开了。
很久都没看到过刘细君出现在自己的房间了。
霍海爬起来后,感觉有点头疼。
「嘶~」他们到底拿了啥玩意儿去祭祀高祖啊!那是酒吗?
高度酒精?
霍海其实喝酒能力还行的,但是昨天在太庙,说高兴了,就拿酒来喝,结果一口下去差点喷出来。
就感觉度数很高。
但是喝了两口之后,霍海就迷糊了,也能感觉到自己喝醉了。
最后霍海就想起自己需要写一篇文章什麽的才行,所以就写了什麽,然后就不记得了。
霍海不知道自己是睡着了,还是断片了。
此时揉搓太阳穴,仔细的回忆着。
听到声音的刘细君醒了过来,下巴差点磕在桌子上:「啊?」
「你醒了?」
霍海揉搓头:「我怎麽回来的啊,你怎麽在这儿?」
刘细君吐槽:「你还说呢,说是你在太庙喝酒吃肉,喝醉了,被送了回来。」
「然后府里的丫鬟女仆来服侍你,你说不认得她们,把她们赶走了。」
霍海:「所以,你就来了?」
刘细君点头。
霍海揉了揉头:「我昨天没说梦话什麽的吧?没说错什麽话吧?」
刘细君摆头:「你只是用行动拒绝人靠近,并没有说什麽。」
霍海这才放下心来。
刘细君看霍海没啥事儿,就开门出去了。
一出门,刘细君才发现,院子里有人。
还不止一个人。
卫长公主看着刘细君出来倒没说什麽。
司马迁坐在旁边的石凳子上。
看到刘细君从霍海房间里出来,司马迁拿起笔就开始写。
刘细君和卫长公主当初也是去了呼市的,当然认得随军战地记者司马迁。
眼看他写东西,就问:「你在写什麽?」
司马迁一边写一边说:「我是个史官,我还能写什麽呢?当然是写历史。」
刘细君语气平淡了许多:「哦。什麽历史?」
司马迁:「写公主的夫婿在赐婚后当晚,就跟翁主同房待了一天的历史。」
刘细君:「……」
正说着呢,霍海一边刷牙一边走了出来。
司马迁看到霍海也很疑惑:「这是何物?」
霍海拿下牙刷:「牙刷,清洁牙齿用的。」
目前公主他们清洁牙齿多是用木炭和盐,效果其实也很好,甚至比牙刷的效果略好,但牙刷胜在雅观啊。
这说白了刷牙就是用研磨剂研磨抛光牙齿,当然是手指沾盐最好用,不过猪毛牙刷用起来看起来要舒服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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