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迟到、装醉了,大师兄怎么对他们都合理。”
每天晚上,他都喝的酩酊大醉被扶回家。
特别是王俊之。
“那师兄呢。”
欧阳戎立即道:
燕六郎事无巨细的打听,递交到了欧阳戎手里。
看来李正炎等人确实误会人了。
“又说醉话。”谢令姜轻柔的敲了下大师兄的脑门,嗔啐了句:“越说越不正经。”
谢令姜自语,此刻,一双芊芊素手,正轻轻按揉闭目的欧阳戎的眉心,努力抚平他聚拢的眉峰。
欧阳戎闭目叹息一声:
“没看见同样望之不俗的魏少奇、杜书清、王俊之他们,都隐隐以此人为首吗,
“我故意忽视多日,今日李工却再提此事,不是憋不住是什么……”
如此这般。
她螓首偏移,躲开欧阳戎趁醉大胆的滚烫眼神,小啐了一句。
“难怪士商各业都喜欢酒宴谈事,洞房花烛夜也喝交杯饮酒……”
想到了什么,她抬起精致下巴,语气有些骄傲倾慕说:
“不管怎样,反正大师兄问心无愧,对此不慌,也不怕他人查。”
“我没担心什么所谓的潜邸第一谋士地位被夺。
而这些,极可能涉及浔阳王府。
伴随日子推移,欧阳戎通过白日众人的动向,还有晚上参加宴席的频次,渐渐感觉到李正炎一行人的精力重心从他身上,转移到了浔阳城内的名士交际上。
欧阳戎愣了下,才反应过来,不去看羞涩女郎,他默默转头,望向窗外颠簸幅度与前者相比最小的阑珊夜色。
看见大师兄沉思不语时,微皱的眉头,谢令姜眼底有些心疼。
欧阳戎作为江州长史,这本就是他的眼皮底下,这叫监管之责。
“自然是图穷匕见,试探师兄我。”
欧阳戎脸色泰然自若。
那么定然是有一种信念或者前景支撑了。
“这次建造天枢、佛像的纷争中,李公、魏先生他们这些极端派贬出京城,就是这类分歧矛盾的体现,被卫氏轻而易举逐个击破……”
“他们也是站在大师兄这边,亦是觉得李正炎等人的身份棘手,会连累王府好不容易安稳的局面。”
接下来几日。
整到后来,李正炎等人开始不再问了。
第二天一早,却精神满满、神采奕奕的跑去江州大堂上值,督造双峰尖开凿的进程,或去浔阳王府,汇报建造佛像的进度。
欧阳戎失笑。
白天公事公办。
“若仅仅只是喧宾夺主那就好了。怕就怕,他们有一些其他主张,而这主张,八成与浔阳王府当下的路线不符,否则有什么是不能明说的呢。
“反正我喝醉了,说点胡话不过分吧。”
他目光投向前方正作为全场焦点、主导宴会气氛的李正炎豪爽的背影上,轻轻点头。
谢令姜略慌,伸手要去夺剑。
“嗯,看来哪怕有夫子默认支持我,但是在朝中的保离派文官之中,亦有一些人对于浔阳王府所走的路线有异议,或说有别的想法。”
谢令姜略忙的转移话题:
夸赞表扬了下大师兄,谢令姜略微停顿,温柔低头,满眼都是他。
“另外,凡事哪有一成不变,我也不一定对,因为局势一旦变故,便是此一时非彼一时。”
“没小瞧他。否则那日才见面,也不会果断醉酒装糊涂了。”
过几日李正言、魏少奇二人肯定是要离开,各自去走马上任,王、杜二人却会留下常驻。
也不知这日日宿醉,第二天是怎么做到不头痛疲累的。
“这是……”她好奇嘀咕。
例如这行人中的王俊之、杜书清二人。
但是这位前眉州刺史、开国国公之孙,对待欧阳戎的态度,却没有多少变化。
吐气如兰:
“对了,大师兄讲讲今日晚宴的事,李正炎怎么憋不住了。”
至于晚上,在光影交错的文会酒宴上,李正炎、魏少奇等人面前,是一个又菜又贪杯的迷糊小老弟形象。
他换了个相对舒服的姿势,懒洋洋的卧在佳人膝上。
“李正炎、魏少奇他们是关陇英才又如何?不还是舔着脸过来拜访王府。
欧阳戎一直把握着李正炎等人白日里的动向。
车厢内,有美人乍羞埋胸,露出一截梨白如细瓷的脖颈……
发现是燕六郎前些日子汇报而来的一份消息,纸稿上记有李正炎一行人抵达浔阳城那日,欧阳戎’迟到‘未赶来前,李正炎与几位码头汗巾劳工聊天的大题内容。
作为新任的江州博士,是管理州学的长官,会常呆在浔阳城内,与顶头上司欧阳戎打的交道,会更多一些。
欧阳戎未答,轻轻点头:
他们被贬谪至江州,这次前来也算是赴任了。
嗯,可能这就是他嘴里“千杯不倒”的意思吧。
“不然为何总过不了美人关?”
欧阳戎守株待兔,抓住一只柔荑,大手覆之,按放在自己酒红胡渣的脸庞上。
谢令姜轻轻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