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必然是一个勇敢的人。”沈安然手中端着药物进来,听俩人一答一问,他接着道。
女子被肯定,略微颤抖的身躯有些许平复。
喝了药,青云好很多,但手臂伤口有些发脓,还需静养。几人将人送沈府内养伤。
寇入侵,我朝大败,伤亡惨重。可满朝文武皆懦夫,只一人请战。
“臣谢长川愿——请兵出战。”男子一身朝服,面容一如当年惊艳,却少了些许稚嫩。
殿上人眼睛微微眯起,他望向其人:“你是?”
“微臣翰林院修撰,谢长川。”底下男子不卑不亢道。
“是你啊,朕想起来了,你要请兵?”殿上人不怒自威。
殿下人不语,跪下。
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陛下,这…万万不妥啊。”
“李爱卿,此话怎讲?”
“陛下,谢卿乃区区一文官,若派其出战,岂不让天下耻笑?”
一旁人附和道:“是啊,如此岂不让旁人觉得我朝无可用之人!”
殿上人冷眼一瞬:“张爱卿此话之意可是原出战?”
“臣…臣上有八十老母,下有……”
“罢了。”殿上人厌恶的摆摆手。
“陛下,微有事请奏。”殿内,杏黄色长袍男子向前迈开一步。
“讲。”
“现下虽朝中能战之人甚少,可我朝并非无可战之人啊。”
殿上人略微蹙眉:“哦?吾儿可有人选?”
“禀殿下,此人现远在衡州。”
“你说的可是沈卿?”
“正是!”
底下群臣叽叽喳喳,意见颇丰。
一年迈老人微微颤颤向前一步,似是在朝中很有话语,他一开口,朝中安静,就连殿上那位都带上尊敬之意。
他开口道:“陛下,微臣复太子殿下所言。”
“朕会好好考虑的。”
远在千里之外一处宅邸内,中年男子语气略有紧张:“今天还没消息?”
老管家摇摇头不语。
男子大怒,低喊道:“再降俩千两,本官不信没有人心动!”
“是!”
次日一早,沈念集结另几人。
“鱼上钩了!”
“八千两外加三处赌场?”庄可怀震惊。
沈安然却多有担忧:“念儿,你这么坑高仩,他如若知晓真相会不会?”
“恼羞成怒?”沈念反问。
男子点点头,这确是他担忧之处。
“怕什么,等他有机会恼羞成怒再说吧,他的报应就快来了。”女子不以为然,眼中露出一中难以描绘的畅快。
沈念装扮一番来到同仁馆,与以往不同,这回中年男子已早早等候。
高仩见来人轻纱遮面,望不清容貌。
“这不是高太守吗?许久未见。”女子声音响起,疏离而不失贵气。
来衡州许久,久的都忘记自己原先身份。好不容易摆个架子,生疏不少。
“小姐认识我?”高仩有求于人,不敢多言。
“本小姐赶时间,合约可写好?”
听得此话,男人喜出望外连拿出已写好的合约双手奉上。
沈念一目数行,却看的仔细。高仩倒是没在合约上埋什么陷阱。
俩人摁印话压。
不日药官到达驿站,太守府摔坏的瓶瓶罐罐一批又一批。
但其报应才刚刚开始。
青云姑娘伤口恢复的差不多,人也精神不少。
沈念一行人会沈府时青云正在院内吹着风,眼中透露出无可奈的绝望。
“青云姑娘,恢复的如何?”庄可怀身着青衣,一把折扇在手中扇个不停。
女子从自己的世界清醒,见到来人眼神亮了亮:“沈姑娘!”
一旁庄可怀在旁“啧”地一声,打趣说:“沈念!明明是大家一起救的,怎地只喊你。”
被打趣的沈念面色不改,倒是听见此话的女子脸色泛红,其柔弱的声音再次响起:“庄公子,沈公子安。”
“多谢!”沈安然带着淡淡笑意开口。
庄可怀道:“多谢多谢!”片刻后又道:“沈安然!你比我少说一句嗷。”
“无趣。”
女子低着头,不再言语。
“青云姑娘这些日子可好些?”沈念问。
听得此话,青云顺势要下跪,被沈念截住:“不必这些虚理。”
“多谢姑娘那日相救,青云无以为报,姑娘放心,青云就算做做牛做马也会报答姑娘。”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只是今日前来实是想问姑娘几件事。”
青云道:“还请您开口,青云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不清楚也无妨,高仩除了赌场外,可还有其他不法收入?”
女子思索片刻道:“他还放印子钱。”
“可有证据?”
“有!他讲账本放于睡榻下放的暗格内,朝中管得严,他看的紧。”
“暗格?”庄可怀惊呼。
青云点点头:“正是,我也是偶然知晓。”
“高太守府内可还有其他如你这般遭遇的女子?”沈念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