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高太守府内有见不得人的交易?”
沈安然颔首。
“走,去看看!”面前俩女子眼神交汇,立马下定注意。
却被庄可怀伸手拦住:“你们就这么直接去看定会打草惊蛇。”
沈念皱眉:“我们这叫出其不意,攻其不备。高太守近来对我们颇冷,几次上门都推三阻四。就这会功夫犹豫,指不定他那些肮脏事都处理完了。”
最终四人决定兵分两路,沈家姐弟去探口风,另俩人会点武功则去太守府悄然盯梢。
春天将到冷风尚在,吹得骨头生疼。
“你确定是在这见到高太守身旁侍从吗?”俩人打算先找到那日欠债的男子,可眼前人群漫漫无异于大海捞针。
沈安然点点头,无比确信道:“不会有假。”
俩人于街头怒走一炷香的功夫,收获渺渺。
“不能再这么漫无目的地继续走下去了,我们得从其他方面着手。”沈安然开口。
身旁女子并未停止步伐,男子只能硬着头皮跟上去。
“沈念,这么找效率可能有些低。”男子再次委婉开口。
“沈哥,别讲话跟着我。”
这是沈念第一次喊哥,虽然前面加了姓氏,可内心还是一颤。
本以为自己身份不会被接受,原来被接受是如此感受,或许这就是血缘。
转而被一把拽出万千思绪。
“跟紧了。”沈念道。
没错,沈念跟着前面这个鬼鬼祟祟的男子一路。
沈安然注意到面前左顾右盼的男子,他四处瞧了瞧似是没人注意到他后转而走进一小巷。
直觉告诉他们真相就在眼前,俩人不远不近地跟在其后。
巷内七绕八绕,男子走进一处大门轻掩着地院落。
待男子进入,俩人出现在院落外。
“走!”沈念一使眼神,沈安然紧随其后。
未见其景,先闻其声。
“大!”
“小!小!”
“买定离手买定离手啊!”
屋内声音嘈杂,这竟是一赌坊,真是隐蔽。
我朝律法不允赌坊开设,但赌博方式各式各样防不慎防。猝不及防地,赌坊就这样直白的出现在俩人眼前。
隔着窗缝一眼就看见那日高瘦侍从站于一旁,但管事的似不是他。
俩人对视,皆从对方眼中看到“果然如此”的神情。
报官是报不成了,沈父虽官职不低,可终归于圣上面前说不了话,哑巴清白又有何用。
不知这赌场背后的水有多深,怎敢贸然下水。
既已摸清其大本营位置,恐打草惊蛇俩人悄然离去。
另俩人略通拳脚,可白日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也不便干那些偷偷摸摸的事,只得到了夜晚悄然行动。
平日光明正大进入倒没觉什么,可这偷摸着倒也别有一番心跳。
俩人好不容易进府内,太守府巡查之人猛得多数倍,俩人躲于府内花园假山间,见此情形大气都不敢出。
待好不容易人群散去一夜已过大半。
秉承着不白来的好思想,俩人跟着老管家后蹑手蹑脚心惊胆战地到了高仩屋外。
屋内亮着光,想来是还未入眠。
“那女的可处理干净?”
“禀大人,未找到。”老管家流着汗。
高仩猛然声音提高:“没找到?你的意思是全府这么多人找一个女子都没找到?我养你们这群废物干什么的?”
屋内人似是受伤了,只听其闷哼一声,老管家大呼:“大人!您注意伤口,小的已经吩咐下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片刻后又加上一句“她家里已派人控制去,不怕她不出现。”
听的此话高太守情绪略微稳定,不一会儿老管家从屋内出来。
俩人趁着天未明,离去。
本想着隔日再探究竟,可变化突然,一大早同仁馆就迎来几位不速之客。
待几人匆忙赶到时,馆内顾客早已一个不剩。
为首的那壮汉个不高,气势凛然。他将身旁方桌轻松抬起:“兄弟们!给我砸!”
“我看谁敢。”一声喝下将这群人制止。
“你们这是全然不把高太守放在眼里?”沈安然道。
面前壮汉面不改色。丝毫不见畏惧之意。
“老大,我们要不要……”倒是他身旁小弟慌了手脚。
那壮汉嘴角一咧,竟有些许傻意:“怕甚,我今日敢来自是得上面首肯。”不知想到什么其有用更大的声音道:“我还怕他们,老子今天就是看他们不顺眼,高太守等人一点也不知道。”
几人面面相觑,大抵也是知道背后是谁搞鬼。
“我去找他。”沈念立马就要去与高太守辨是非。
“等等。”被沈安然拦住。
男子又道:“上次去太守府就发现高仩反常,明明是他约不日详谈后之事,我去后却又派人将我打发。这之间一定发什么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
几人陷入沉默。
壮汉打破僵局:“还愣着干什么!砸啊!老子看你们几个今后还如何做买卖。记住了,这衡州是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