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沈家沦落至此,我自是要为沈家出一份力的。”女孩双眼微微眯起,不知想到了什么。
“表姐我觉得吧,不偌你还是在这好生修养,日后我与父亲定会接你们回京的。”
“回京?谁说我要回京?”女子忙反问。
“衡州不比其他,此地官凶民恶,皆不是好相与帝,帝命姨父理此处可并未给予什么实权,实在难为。”
“此言差矣,表弟啊,我实话相与你说,我觉得我在生意上多少有点天赋。”边说着一双美目望向少年。
少年眼生撇向一旁,不与其对视。
“可怀,你怎么不讲话了。”
一旁少年眼神四处探望:“咳咳,沈念,我觉得你...”
女子一双杏眼直勾勾的盯着他,仿佛他敢说一句拒绝的话来下一秒就要将他了结于此。
任庄可怀如何公正不二也只能昧良心说句:“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
听的如此肯定,沈念绽放笑颜。
“既你对我如此看好,定然不会吝啬相助我。”女子又问:“你会帮助我的吧。”
少年叹了口气:“说吧。”
见如此,沈念便将心中所想一股脑的说出。
“我朝明令不允官宦子女从商,可我沈家现如今山高帝远,这点那狗皇帝是管不到我们了,且我发现此地虽穷可人却是格外的多,加上山环水绕,如稍加……。”
庄可怀唇角微微勾起,荡出好看的弧度,如黑曜石般的眼中有着柔柔的光,他道:“这你就有所不知,在这地方,一家都生五六个,生的少的也得有俩三个,这些人不求上进,整日里盼着生出个什么金子来,然后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连饭都吃不饱净做白日梦。”
庄可怀此刻情绪有点过于激动。
“他们!将是我沈大商人的第一把利剑。”
庄可怀不解:“一群刁民,平日里懒散惯了,要他们有何用。”
“什么都没有,恰恰就是最好的。”
说干就干。
俩人回到府衙,沈念就一股脑钻进屋内,不知捣鼓什么。
次日凌晨,少年还在呼呼大睡就被沈念一把喊起。
“快!起来了!”
少年睡眼朦胧:“再让我睡会,求你了。”
“不行,快起床,就等你了。”
等庄可怀收拾好东西已经过去了一个时辰。
少年今日穿一件绿衣长衫,看着低调,却通体由丝绸制成,腰间别一祥云玉佩,不失风度。
而沈念则是随意收拾了一番,将一头秀发盘起,随意带了俩三发簪,她懒得去弄,反正也没什么在乎的人看见。
兰苑根在沈念身后,手中抱着一卷书卷。
此次来衡州的家仆不多,兰苑算一个。
“我昨日写了些字条,已让兰苑传下,想必此刻已经不少人在那等着,我们快走吧。”
少年挑了下眉:“这么迅速?”
“也不看看我是谁。”
四人匆匆忙忙的往此处最大的酒楼三星楼赶去。
至于为什么是四人呢,据沈念道今日可能工程量较大,庄小少爷的随身侍从木头便也叫上了。
说是最大的酒楼,不过是一处三层建筑,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见惯了京都的繁茂,此楼只能说是一般般。
只是按道理来说,今日这边应该人满为患才是。
“人呢?”庄可怀问。
“这…...”现实和理想还是有一定差距。
但也不应该相差这么大啊!不算大的酒楼里客人寥寥无几,更显格外空旷,除却一桌醉鬼外,只剩一黑衣男子独坐一桌,喝着最便宜的酒,也不知醉没醉。
最主要的是,这一眼望去就找不到一个看上去像是来应聘的人。
“兰苑,那传单你传下去了没?”沈念问。
“回小姐,奴婢昨日便已安排人传下去了,怕他们不识字,奴婢还请人读了数遍。”
眼瞅是没什么问题,那问题到底出哪了。
“你那文字上写的啥?”庄可怀问。
提起这个,沈念就自豪不已:“不是我吹,一定发生了什么意外,不然就凭我的文笔,十人听的起码有七八人来此。”
“兰苑,你那还有多余的不,给我一张。”
兰苑从口袋中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递过来。
“衡州已筑三星楼,四方皆材乘风来。布衣乃怀万丈志,吾携千金万里求。”
“如何?”沈念问。
夸是不敢夸的,若这夸下去,小姑娘定是尾巴翘上半边天,做生意最忌讳。
“不错。”但不夸不行,人小姑娘眼巴巴的盯着。
“你想招哪一方面的人才?”庄可怀问。
“四方皆材!自然是哪方面都要!此地人如此多,何愁不见万古材。”
少年一双秀气的眉毛微微蹙起,这事可有些麻烦。
“表姐,你要知道,野心,可是要与能力比肩的。”
少年的嗓音还带着些许稚嫩,却在此刻显得格外沉重。
庄可怀并不认为沈念能将这所谓的生意做下去,但是还是鼎力相助。
“我觉得吧,不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