沂竟恬不知耻将她的簪子收为己用,起身披上外袍一副无事发生的模样道,“回去罢。”
温久宁盯着越褚沂的背影,快步跟上。
去时程十一牵来两匹马,说府邸内今儿要内外肃清不得住人,里里外外的活人都转移到别院暂住一夜。别院有几条街的路,温久宁显然不能靠两条腿迈过去,她头遭骑马只得学着越褚沂的模样费力爬上去。才坐稳,越褚沂便扬鞭,马匹温顺托着温久宁走,是一点儿喘息的间隙都没给她留。
温久宁死死搂着马脖子,心里头又骂了越褚沂几遭,“你怎么惹上刺客的?”
“许是看我生意大心生嫉妒。”
“嫉妒至于找这么多杀手?”
“又或许是我的身份走漏。”
温久宁果然板着脸,脑袋一根筋地朝大夏皇室盘。
两人趁着月色朝别院赶。马儿未直接进入府,而是在附近的巷子处先停下。此刻大约戌时,路上少行人,伸出手黑漆漆不见五指。
越褚沂勒住马匹,翻身下来后双手光秃秃立在身侧也不伸出半根指头去扶温久宁。温久宁只得抱着马匹的脖子往下滑。马儿叫她挂得不自在,仰头甩甩。温久宁登时吓得一溜烟跌下,落到地上腿脚不稳往外歪歪。
温久宁蹲地上捂住脚,“崴了。”
说罢就一副等死的模样望着越褚沂。
越褚沂叫她的厚颜无耻气笑,“你崴了难不成要我背?”
温久宁哼道,“谁要你背?”而后她一起身直接跌个脸着地。
越褚沂蹲下身,在温久宁稍赫的眸子里伸出手,对准温久宁的脚踝猛推。温久宁痛得想一脚踹开他,原本不重的伤势凭白遭此一劫。
“归位了,可以走罢。”越褚沂颇为嫌弃拍拍手中灰尘,等着温久宁利落爬起来。
温久宁只得咬牙切齿,“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