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父母顾念我与岚哥哥自幼从未分离过如此之久,故准我前来寻找。”
“等等。”南伽玉神情逐渐阴沉,她冷声道:“你不是说,你是她家的童养媳?”
“是。”霁川道:“父亲母亲确实一开始是这打算,奈何岚哥哥对我只有兄妹之情,她们也只好作罢。”
“你说他经常替你洗贴身衣物?”
“嗯,在我年幼之时。”
“你说想日夜照顾他的生活起居?”
“对啊,妹妹照顾哥哥,像母亲照顾我们一样。”
云岚听着他一口一个‘岚哥哥’、‘哥哥’,神情可称单纯无邪的诡辩,只觉怪异,浑身激起一片鸡皮疙瘩。
“你说是吧,哥哥。”
云岚微微一颤,顶着南伽玉那似要将自己一杀为快的目光,她努力牵起嘴角,“是,是,妹妹曾流浪过一段时间,那日子并不好过,自她入我家那一日起,我便发誓要弥补她曾缺失的亲情关爱。”
“噗。”将涉月温和笑道:“这有什么,兄妹之情能如此深厚我亦乐见,府中也自是养得下的。”
她举起酒杯,道:“也多谢太子殿下将此人带回京中,照顾有加,改日自当登门道谢。”
将涉月既已发话,南氏兄妹也无法再起刁难,众人抬起酒杯,酒杯轻轻一碰,此事也算翻了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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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云岚辗转反侧,身上忽然多了重压之感,来者毫无疑问,是霁川。
她任由霁川试图将自己埋的更深些,霁川的气息喷洒在颈侧,萦绕许久,终轻轻咬过她的耳垂,霁川道:“你不说些什么吗?”
云岚问:“你想我说什么呢?”
“或者问我些什么也好。”
云岚有持无恐道:“你自己会说,不是吗?”
“呵。”霁川垂下头,埋在她的颈侧,闷声道:“她们本就有这计划,即使不是我,还有别人来假冒指控,我便去坐实了。”
“嗯,我也能猜到。”云岚停顿片刻,轻声问道:“但为什么,我们看到的是彼此的本相?”
她想过许多可能,例如法力悬殊、术法钻研深度这一类,但都很快便得到否定。
“因为,我们的每一次对望,看到的都是彼此。从未着相。”
云岚一愣:“着相一词还能这样用?”
“如何不能?你见我仍是我,我见你仍是你。”
“…好吧。”
云岚顿时有些无所适从,理智告诉她,她应把身上之人推开,可身体却在贪恋这次相拥。
再三挣扎,终能开口。
“霁川……”
“我好想你。”
其实,云岚本想开口拒绝,仅下一瞬,后面的话就怎么都无法再有说出口的勇气。
迟迟得不到云岚的回应,霁川轻轻咬着云岚的耳垂,不肯离去,似提醒,似控诉,更是缠绵缱绻。
云岚绷紧身子,“不能在这里,万一被发现了…”
霁川再次低下头去,将自己与她又挨近了几分,“那这样呢?我会在天亮前离开。”
指甲早已陷入肉中,在反复的疼痛中,她的声音陷入呢喃,“何须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