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青,这个怎么样,会不会太素?”
常青淡定看向宋毅手里那根镶着金丝盘龙纹的玉簪摇头。
“那这根呢,颜色会不会不好看。”
常青又对着男人手里那根泛着闪金纹路的金丝楠木簪摇头。
“这根呢,我带上会不会显黑啊,三娘可不喜欢黑的。”
常青现在宁愿变成宋毅手里的那只鸽子,也好过看那个在他心里,高冷矜贵的九王爷如今像个花孔雀一般捯饬自己。
这要传出去,岂不有辱九王爷在京城好不容易打下来的恶名?
先行官快马赶到临城时已经是三天后。
门房上的小厮把消息带给陈有财时他正躺在莲娘怀里吃葡萄。
“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咱们陈家好歹也算皇亲,一点规矩都没有。”
莲娘训斥突然闯进来的下人。
小厮跪在地上捧着两封信:“老,老爷,贵,贵人来信了。”
陈有财肥胖的身体在莲娘身上蛄蛹了好几下才勉强起来,莲娘被他压的直翻白眼。
陈有财那胖乎乎的手哆哆嗦嗦地打开信笺:
“阿爹,我是清宁。
在宫中的日子一切顺遂,腹中的孩子也安然无恙。
圣上为了赏赐咱家,特意寻了个救护九王爷的由头。
算上送信所需的时间,九王爷还剩十天就会携着圣旨和赏赐抵达临城。
阿爹和小娘务必要好生款待,切不可出现半分差池。
祝愿阿爹和小娘身体健康,和乐美满,长寿百年。
清宁。
女儿敬上。”
莲娘从陈有财手中接过信纸,反复看了好几遍:
“不愧是我张莲的女儿,就是比那老娼妇生的几个有出息!
陈有财拆开第二封信,发现里面竟还有一个信封,上头写着:谢琉月亲启。
陈有财的脑子瞬间“轰”的一阵巨响。
这笔锋的痕迹,他至死都难以忘却,一张胖脸颤抖不止,从牙缝中艰难地挤出三个字:“陈,秋,然。”
“老爷,您在说什么?”
莲娘凑过来,好奇地问道。
陈有财猛地将信封倒扣在小茶几上,怒喝道:
“不该你问的事,少打听!”
莲娘捂着胸口,难以置信的看着陈有财:
“老爷竟然凶奴家。
“清儿在宫中怀着身孕,咱们陈家眼看就要如日中天了。
“还不是靠着咱家三姐儿。
“那个女人生的孩子,没一个能比的过比三姐有出息。
“将来陈家,说不准还得依靠我家三姐。”
“你闭嘴!”
陈有财呵斥,手里的那封信,拆也不是,不拆也不是,嘴里不停念叨着:
“陈秋然,陈秋然......”
当初,陈家不过只是一介普通商户,他父母想尽办法,让他娶了谢继学的女儿。
自此,陈家这才发家,积攒下如此庞大的家业。
然而,那个女人的肚子着实不争气,接连给他生了两个女儿。
莲娘进门后,他生活上毫无节制,身子愈发不行了。
五姐儿出生后,他彻底慌了神,年近半百,却连一个儿子都没有。
族中的叔伯兄弟们早就对他指指点点,他有心再要孩子,可是身下那物件儿却怎么也不中用。
他和连娘想了诸多办法,寻了许多偏方,却都毫无成效。
谢柳月又是个只知道操持家业,古板无趣的女人,对男女之事,犹如见了洪水猛兽,避而不谈。
他无奈之下,才使出了下下之策。
陈秋然得到了想要的东西,不会再回来,谢柳月也整日把自己关在佛堂。
本以为此事再无人提及,可偏偏这封信......
陈有财甩开连娘拉着他的手,急急忙忙回到书房,找了一处隐蔽的地方,把那封信塞在了最底下。
为了陈家的血脉传承,为了列祖列宗能够安心,这件事情万不能让外人知晓。
威震京城的九阎王带着圣旨和赏赐巡查临城的消息,迅速在在大街小巷传播开来。
刘二麻子和一众兄弟在街上巡逻。
“刘二,你说谁能有这好命,得了那一百两黄金。
“咱们哥儿几个每天就睡两三个时辰。
“把临城大大小小的地方都搜了个遍。
“愣是没找到那位。”
“唉,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你这个瓜皮,说话还文绉绉的。”李强一巴掌打在刘二的脑瓜子上:“说,是不是背着老子看书了?”
李强的姐姐是临城县尉最宠爱的小妾,平素在捕快的队伍中总是耀武扬威,自称老大。
刘二家家境贫寒,无权无势,总是被他压着一头。
“强,强哥。这玩笑可开不得。
“我大字儿不识几个,上哪儿看书去?”
“哼,这还差不多。
“别忘了考试卷子上写我的名字!”
刘二面露难色。
“怎么,你不愿意?”
“强哥。”刘二放低姿态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