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毅浑身燥热,他引以为傲的自持力全然崩塌,猛的想起刘二麻子说过的一句话:
“这群随时随处播种的狗早就被三娘把他们下面的那两串东西咔嚓了!”
他下意识捂住双腿中间的宝贝,又开始盘算怎么样才能让沈三彻底消气。
临城,陈府。
除夕夜。
府中张灯结彩一片喜气洋洋。
陈颜宁从丫鬟的托盘里挑了个极精致的荷包:
“三娘,新年快乐!
“我家这个不省心的弟弟让你费心了。”
沈三行了个礼恭恭敬敬的接过荷包:
“大姐客气了,我才要谢谢华予愿意收留我。”
“哎,三娘不要妄自菲薄。
“你很好。”
沈三对家的概念很模糊,这也是她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和所谓的家人在一起过年。
陈家嫡长女陈颜宁是个有气度的女人,温婉之中藏着精明。
陈宴走过来,撩起袍子也跪在地上:
“大姐,新年快乐!我的红包呢?”
陈延宁喜笑颜开:
“哈哈,有,都有。怎么能少得了我家华予的。”
陈颜宁在陈宴手里放了一个和沈三一模一样的荷包。
陈宴接过荷包朝陈颜宁跪行几步:
“大姐,是阿娘绣的吗?”
陈宴宁拍了拍陈宴的手,笑着点头。
陈宴小心翼翼的抚摸着那个荷包,仿佛要把上面的一针一线都记在心里。
沈三在陈府住了一个多月,听说了陈夫人的各种光辉事迹,力挽狂澜救陈家于水火,却一次都没见过她。
要不是这个家有陈颜宁在,她险些以为莲娘才是陈府的当家主母。
饭桌上沈三凑到陈宴耳边问:
“华予,你阿娘不和我们一起吃年夜饭吗?”
陈宴神色暗淡下来:
“阿娘身体不好,我已经五年没有见过她了。”
“五年?”
陈宴点头,继续道:
“十五岁那年,要不是你路过,我就被那杀猪的砍死了。
“阿娘知道这件事后,和阿爹大吵一架,受了刺激。
“把自己关在佛堂,整日都不出门。
“我跪在门口求她看看我,却只能听到阿娘的哭泣声。
“可是大姐每次去,阿娘就不会把她关在门外。
“因为这事儿,我也闹过好几回。
“可阿娘就是不肯见我。”
“PTSD?”沈三自言自语。
“三娘在说什么,什么屁什么死?”
“创伤后应激障碍。”
“啥?”
陈宴满脸问号,自打和沈三住在一起,总能从她口中听到一些奇奇怪怪的话,他听不懂,也从未在书上见过。
沈三略微沉思,解释道:
“就是你母亲可能因为你的事情受到了某种伤害,比如被深信不疑的人欺骗,或者发现了某样让她接受不了的事实。
“她看见你就会想到让她伤心难过的事情,才会不愿意看见你。
“但是你母亲又非常爱你,才会产生这种矛盾的心理。
“所以才把自己关在佛堂不和见面。”
陈宴像小猫一样两只爪子紧紧抓着沈三的手腕,狐狸眼眨呀眨的:
“三娘可能治?”
“唉。”沈三叹气。
陈宴抓着她的手腕瞬间懈力,满怀期待之后又全然落空。
“也不是不行,只不过很难。
“这种病要看患者自己能不能迈过那道坎。”
“能治就成,我相信三娘。”陈宴又看到希望。
“可是这个世界上最毒的东西不是毒药,是人心。
“若是你阿娘心毒太深,我也无能为力。”
“阿娘把自己关在佛堂整整五年足不出户,她比我们任何人都要痛苦。
“她可是风采奕奕说一不二的陈家当家人!
“阿娘不该把自己困在佛堂,了此残生。”
陈家能有这一天全仗着陈夫人,沈三开始好奇这个素未谋面的女强人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她到底经历过什么才把自己关在佛堂整整五年。
到了这个年纪,人能有几个五年值得被这样磋磨。
为了陈有财?
可是那样一个丑男人,太不值得了。
她不该是一个目光短浅的女人,那她到底是为了什么?
“老爷~
“你看宴儿那小两口多甜蜜。
“这让妾身想起咱们年轻那会儿,也是这样你侬我侬的。”
整个饭桌上,陈有财坐在主位,左手边是莲娘,依次为陈瑶宁和她表哥张少羽。
右手边是陈颜宁,谢沐白,陈宴,沈三,谢韵慈和谢知许。
十个人围在桌子上莲娘没有一丝收敛,妖精一样缠着陈有财,当着所有人的面吸男人所剩不多的精血。
沈三捂住谢韵慈的耳朵:
“韵慈乖,这种话咱不听。”
谢韵慈扒拉掉沈三的手,声音奶奶的,软软的:
“小舅母,什么是你侬我侬呀?”
陈颜宁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