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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谷零相信诸伏景光,正如他相信自己。
计划已经推演了无数次,雨宫织几乎补上了所有的漏洞,在逃跑的过程里公安也会接应诸伏景光。
这是一个成功率非常高的计划。
他平复心情,深吸一口气,吹散了内心的不安。
说一点不担忧是不可能的,但过度担忧也是不可能的。那是他的幼驯染,是他可以放心托付后背的战友,不是需要他照顾的累赘。
只要按计划行事,一切都是安全的。
“报告,发现一具尸体......是小早川,凶手应该还没走远,请问要追吗?”公安联络人在另一端发来消息。
“死法是一刀割喉吗?是的话就不用追了,是我们的人。”降谷零在黑夜里行走着,面无表情。“确认间谍是小早川吗?”
“是,可以确认是小早川。死法确实是一刀割喉。”
雨宫织,hiro说“尽可能活捉,实在不行就杀掉”的时候,你是不是就听到了“杀掉”?
降谷零没来由地感到一阵心梗。
“那就先不要管了,‘猫’那边情况如何。”
“目前来说不太好,前几次接应我们都差点被发现,‘猫’让我们暂时不要和他接触,等他主动联系。”
“有‘猫’最后一次出现在哪的线索吗?”
“请稍等”公安接头人短暂离开了频道,应该是派人去查了。“已经发送到您手机上了。”
降谷零的口袋震动了两下,他掏出手机,扫了眼上面的地址,随后利落的将简讯删除。
“接下来我也会保持静默,请等待联系。”
“了解,祝您武运昌隆。”
降谷零从耳朵里拿出耳麦,用力捏碎,手一扬,扔进了路边的垃圾桶。
雨宫织已经走完的第一步,虽然称不上漂亮,但确实完成了他该做的。
现在波本要进行计划的第二步,
洗脱苏格兰的嫌疑。
等我,hiro。
波本压低帽檐,月光散落在地上,照亮了他前进的道路。
“你的意思是说苏格兰是无辜的?”
琴酒叼着烟,吐出一口烟圈,他面前摆着零零散散的任务报告。
“我可不相信你会不求回报的来帮我。”
琴酒冷笑一声。
“说吧,你要什么。”
“我要的不多,一个人情就够了。”波本带着他一如既往惹人生厌的笑容,手上拿着一沓装订好的资料,一看就早有预谋。“一名代号干部难道不值一个人情?”
“有条共识是,欠谁都不要欠情报贩子的人情。”
“但是你需要这个。”波本依旧笑眯眯的,也不着急。“你需要能让你离开这里的东西。”
“我随时都可以离开。”琴酒示意了一下他的办公桌和旁边的伏特加。“待在这里不过是给朗姆一点面子。”
“你现在可以一点面子都不给他。”波本换了个更随意的姿势站着“我这里的东西可不是单单用来洗脱嫌疑的。”
“里面还有点其他的。”波本意味深长地说到。
“你这样是在给朗姆添堵,你是朗姆的人,我信不了你。”琴酒似笑非笑“还是说,你要加入我这边?”
“那还是算了,我不想死。”波本叹了口气。“资料我会为你留着,你要的话随时都可以拿。”
他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
“你有看到过卡瓦酒吗?我觉得他会需要这个。”
“他也不需要,你是没听见审讯时他都嚎了些什么。”琴酒嗤笑道。“滚回去,我不需要你这种偷偷摸摸的家伙。”
“请回吧,波本,大哥不想再聊下去了。”伏特加适时站出来送客。
“真没得谈?”
“滚。”
波本被伏特加非常有礼貌的请到了外面。
“失败了啊……”
对琴酒而言,帮苏格兰翻案是其次,他要的是能把朗姆锤死的证据。
痛击朗姆,才是琴酒的真正目的。
而作为朗姆系的波本,必不可能给出这样的东西,如果真给了,那么等待他的将会是无休无止的围剿。虽然禁止代号成员相互攻击,但非代号成员对代号成员的攻击并没有受到禁止。
波本真敢给,朗姆就真敢杀了波本。波本今天偷偷来见琴酒这一步都称得上是兵行险棋,在朗姆的底线上跳舞。
琴酒也不会保他,琴酒乐于看到他们互殴。
接下来他要去找另一个人选。
阿斯蒂。
但阿斯蒂觉得有更好的人选。
曾经目击过波本和苏格兰亲密现场的黑麦威士忌。
黑麦威士忌的出现完全是意外之喜,在这之前他们想了无数种方法让这份资料合理的递交上去,包括不限于苏格兰自己上交(没被当场击毙的话),卡瓦酒替苏格兰上交,波本不小心着了玛格丽特的道资料散的满组织都是,卡瓦酒痛击波本迫使波本吐出资料,这份资料和他们几个无关是君度找到的。
资料不可以是波本主动交出来的,交出资料的人不可能是波本。
波本可能有资料,但波本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