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问,凌晨两三点的奉北,有什么吃的?
有三样,分别大排档,大排档和大排档。
我承认我是一个双标男。
曾几何时,我因为一顿烧烤丢尽脸面,发誓再也不吃大排档。
结果,我被小白一次又一次拉进了这个让我伤心的地方。
好在,如今已是深冬,年关刚过,没什么人,大排档里冷冷清清,只有我和小白张馨坐在某个角落里,点了烧烤啤酒,悠哉悠哉的吃着这顿不算早饭更不算晚饭的夜宵。
张馨有点放不开,和我俩吃饭小心翼翼的。
可我俩没法顾她,因为我们实在是太饿了,全不顾及形象,好似阿龙附体,撩开腮帮子甩开后槽牙就是一顿狼吞虎咽。
比起煤矿食堂的刷锅水,这家大排档简直就是人间美味,尤其是那挂着辣椒面,油汪汪的肉串,在灯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令人食指大动。
要是我没记错的话,上次看见饭菜闪闪发光,还是在中华小当家里。
果然,有句话说的好,闪闪发光的菜必然得搭配一个合格的灯泡。
小当家诚不欺我。
“大叔,咱们怎么办,田二好像闯了个大祸,不太好收拾了。”
酒足饭饱后,我们停下了碗筷,由小白发起话题。
这确实让人头疼。
常天容有气,可以理解。
他想杀了田二,也可以理解。
可田三是无辜的,他被卷进其中,实在是不该。
还有,我和常天容打过一次罩面了,我比任何人都明白,这件事不解决好,以后的奉北煤矿也不会消停。
可问题是,常天容孩子都让田二给刨了,四只魂飞魄散,仅剩的一只撞进了田二肉身之中,闹的挺凶。
就算再怎么闹,他也已经死透了,耶稣都救不过来。
所以,常天容要的公道,我怎么给他?
总不能跟献祭似的,抓到田二,把他扔给常天容,让他随意处置吧?
如果事情真能这么简单就解决,常天容也不会让我帮他讨公道了。
他自己从地底下窜出来,弄死田二,一了百了,岂不美哉?
正在我胡思乱想之际,饭店门被人推了开。
迎面走进来两个人,一胖一瘦,年纪都不大,也是二十啷当岁的模样。
前面这小子,身宽体胖,得二百五十多斤,走起路来肉都在颤,却还回头对身后那人憨声憨气的问道:“李晨阳,你说话啊,你怎么想的?我和你说了这事不对劲,你怎么就听不进去呢?”
再看胖子身后那个叫李晨阳的小哥。
他和小白差不多的年纪,一米七五左右,很是瘦弱,连身前胖子的一半都没有,长的倒是挺清秀的,有一种日本偶像剧的风格。
“我想好了,不论怎样,我都要去!”
“嘿,你小子来劲了是吧!”胖子来到某张餐桌前,将两把椅子合并成一把长椅,一屁股坐了上去,不爽道:“这种事,就好比女人给你生孩子,没那么多次给你珍惜,万一没了,那可就真的没了,你还能指望人家再给你生一个?”
本来我还和小白张馨看这一胖一瘦的笑话呢,听见那胖子说话,我醍醐灌顶,大拍了一下桌子:“我有办法了!”
这一下,不光给我桌上两个妹子吓一跳,就连远处的李晨阳和胖子都是一颤,跟看精神病一样看我。
我有点不好意思,便上吧台拎了两瓶啤酒,来到那胖子桌前,赔笑道:“抱歉啊爷们,你俩解开了我一个大难题,这两瓶酒算我的,吃好喝好。”
见我不是来找茬的,李晨阳和胖子都松了口气。
“没事。”还没等胖子说话,李晨阳就笑着回应道,“能在这个点来吃饭的都是缘分,哥们,我看你面相,也是个见过大风大浪的人,祝你事业有成!”
李晨阳不说还好,他一说这话,我也来了兴致,看起了他的面相,想夸他两句。
可是我越看越不对劲,这哥们命宫断流,财字锁死,印堂发黑,肯定是要倒大霉,搞不好还会出人命。尛說Φ紋網
可是话又说回来,他身上没有妖鬼,三魂七魄平稳如常,说明他出事并不是因为脏东西,肯定是别的什么原因。
那我就没法帮他了,顶多送他一张破字符,帮他解一解浊头煞,和保平安一个道理。
想着缘分一场,我从兜里翻出了一张开字符送给他:“哥们,就像你说的,都是缘分,我这有一张以前在山上求来的平安符,送给你,记得随身携带,可以保平安的。”
李晨阳眼神一亮,和我客套几句后,我便回到了小白张馨身边。
“大叔,你到底想到什么好办法了?快说说看!”
我嘿嘿一笑:“记得邢峰舒适吗,咱们也可以想办法再给常天容生一个,不就解决了。”
“再生一个?”小白无奈了,“舒适差点没被那几个蜘蛛崽子折腾死,咱们这样做,不得出事啊?”
“想哪去了,收池录上有方法,可以用池中之水洗掉魂魄浊气,到时候,咱们把这魂魄送入刚刚怀孕的孕妇体内,当成人来生养,就跟转世投胎没区别。”
“这个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