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休息。”滕时温声说。
祁南瑾艰难地张了张嘴。
“查证的事情我和奚斐然去就行。”滕时看着祁南瑾的眼睛,他的瞳孔很黑很深沉,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有的时候祁南瑾总有一种错觉,好像他比自己成熟许多。
祁南瑾忽然很想哭。
这其实是很奇怪的,人在成年之后很少会有哭泣的冲动,尤其是男人,这种功能好像已经随着责任和阅历的增长而消失了,但是面对着滕时的安慰,他忽然感觉很委屈,好像做错了事的孩子。
他再一次地被原谅,但是也又一次的错过了。
“阿时……”祁南瑾的声音有些发紧,他尽量让自己看上去情绪还算正常地低声道,“对不起。”
“有什么好道歉的,”滕时淡淡笑了,“又不是你的错。”
所有的暧昧和荒诞的求爱,在这一句轻描淡写的话中散了。
他们还是最好的朋友,什么都没有变过。
“咳咳!”一旁忽然传来一声爆咳,奚斐然若无其事地在鼻子前挥了挥手,“这谁送来的百合味道真浓,呛死我了。”
祁南瑾还想多抓一会儿滕时的手,可惜奚斐然不由分说地把滕时的手拽了出来,那动作实在迅速又霸道的有些过于明显了。
“滕时也需要休息,”奚斐然清了清嗓子,“他昨天也在病床上躺了一天,今天才能下地。”
祁南瑾顿时更内疚了:“啊……啊那……”
奚斐然:“你先歇着,我带阿时走了,明天再来看你。”
滕时被奚斐然拽着往外走,忽的想起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