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斐然哭笑不得,直到这个时候滕时还会下意识的道谢,他的身份在那里,生长在巨富家庭里的少爷,从小的教养已经深入骨髓。
奚斐然忽的有些笑不出来了,他在孤儿院长大,之后经历的那些龋龉更是无法说,他的手上沾过血也沾过脏污,和滕时相比,他就像是地上的泥。
自卑感像是污水一样漫上来,让他窒息。
“我好像在哪见过你……”滕时喃喃地看着他,视线迷离,“你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奚斐然觉得滕时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好像变得很烫,他觉得自己要被看穿了,几乎坐立不安起来。
我是不是该走了?奚斐然想。
他宁愿一辈子隐藏在黑暗中,也不愿意滕时看见他的不堪。
然而下一秒,滕时脸色一白。
胃里又是一阵剧烈的抽痛。
“呃……”无穷无尽的剧痛仿佛永远都不会放过他,滕时身子猛然蜷缩起来,双手掐住胃,修长的双腿痛苦地蜷起,“好疼啊……”
仿佛有尖利的刀子猛地戳进了他的内脏,那声音中几乎带了哭腔,平日里的清冷在酒精的作用下被麻-痹隐藏,不再隐忍,只剩下最本质的情绪。
奚斐然被那一声喊得心肝剧颤,立刻起身的同时再次按住自己的耳朵:“帮我找个医生来,要嘴严的。”
对面手下说了些什么,大概是这么晚很难找到之类的,奚斐然对着话筒里咆哮:“找不到就砸钱,我不信出一次诊给一万他们不来!”
“呃……”滕时痛得脖颈上的青筋都崩了出来,捂着胃在床上来回翻滚,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