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继承他的衣钵就足够了。
如果出生在寻常人家,滕玟可能会过得很好。
他怯懦所以不冒进,胆怯所以不出头,努力一下可以上个大学,未来考个公,安安稳稳过个一生完全没问题。
但他偏偏进了滕家。
以滕玟的智商和胆识,其实不足以支撑他进行高深的家族斗争。
果然到了最后,已经走得太远的杀红了眼的滕玟被彻底冲昏了头脑,犯了个严重的错误——他直接对滕仲云下了手。
但他哪里是滕仲云的对手,被滕仲云轻而易举地制造车祸撞成了终生残疾,流放到了东南亚。
无数纷杂的画面在滕时脑海中闪过,最后定格在面前滕玟忐忑的脸上。
那张脸稚嫩又无知,茫然又紧张地一会儿看看林琬宜一会儿又偷偷看滕仲云,但眼底却清澈得像是山间清泉,干净得没有一丝杂质。
一切的脏污还未能浸染这片纯净,时光飞快的倒流,回到最开始的样子。
滕时轻轻垂下眼眸,这辈子,还来得及。
林琬宜夸了半天都没词了,终于看向了滕时。
上次她来的时候,滕时一看到她和滕玟就要立刻扭头走人,到了完全不能共处一室的程度,今天还好,直到现在滕时看上去情绪都还稳定。
少年的面色有些苍白,拿起刀叉切割盘子里的烤肉时。
清瘦的腕骨从毛衣的袖口露出来,手指白皙修长,容颜俊美淡然,举手投足之间都有一种清冷贵气的气质。
林琬宜看着他的样子,只觉得怎么看怎么不舒服。
滕时的母亲是崇景最高级别官员靳志成的女儿,那是偶尔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