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把书包放到一旁的桌子上拉开,那拉开拉链的声音几乎让马超毛骨悚然,下一秒,他的胸口被什么啪的打了一下。
“咦?”
怎么不疼?
马超睁开眼,只看见奚斐然手里拿着两张外语卷子按在他胸口:“你的思维模式真的很奇特。”
马超睁大了眼睛。
“拿着,让我举多久?”奚斐然不耐烦地抖了抖卷子。
马超做梦似的赶紧抓住卷子。
奚斐然:“从今天开始,到期末考试之前,每天的这个时候,来这里找我,我给你补习外语。”
他随手拿了把椅子坐了下来:“这里没人,没人会看到你被辅导的囧样。”
马超的眼睛睁到不能再大,感觉自己好像陷入了幻觉。
他想要找出奚斐然这样做能折辱自己的方式,却怎么也想不出来。
想到最后他终于震惊又不可置信地意识到,奚斐然好像不但不报复他,还想帮他!
是自己疯了还是他疯了?!
马超:“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奚斐然看了他一眼:“你之前欺负我,是为了显得你很强大,而你现在害怕我,是因为滕时的强大,总之,都和我本人没什么关系。”
他的双腿交叉翘起来:
“我不喜欢这种感觉。”
马超不懂他的意思。
“我还要在这个班呆至少两年,”奚斐然看着他,“我希望真正融入进来,而不是游离于集体之外。”
“经过我的观察,你虽然性格暴躁学习也不好,但是却是这个班无形的主心骨,同学们都信任你,把你当成老大。”
奚斐然眯起眼睛,他的眼型狭长锋利,容颜虽然稚嫩,却有种很强大的气场,几乎让马超下意识身子发紧。
真的是很奇怪,马超想,自己竟然有种被向下注视并且看透的感觉。
“真正征服一个人从来不是以暴制暴,是让他从心底里折服。”奚斐然注视着他的眼睛,“我会让你在期末考试的时候从六十分涨到九十分。”
马超下意识反驳:“就算是这样,你也不过是个小孩,我不会服你的!”
奚斐然忽的笑了:“话不要说这么早,咱们走着瞧。”
“现在坐下吧,我现在要开始讲第一套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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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太感谢您了!我儿子送过来的时候,我看着他那浑身是血的样子,还以为……”
凯斯工业的董事长,四十多岁身材挺拔的中年男人紧紧握住主治医生的手,那本该坚毅沉稳的声音却因为儿子的伤痛而微微不稳。
医生不由得对面前的企业家多了几分好感和同情,铁汉也会舐犊情深,他反握住蒋凯的手:“都是应该做的。”
“太感谢了……”
房间内,浑身都几乎缠满了的绷带的蒋洲成侧头看向门口。
对着玻璃门上透出来的蒋凯缓缓抬起唯一没被打石膏的右手,食指对准蒋凯的太阳穴,做了个举枪的动作。
周围的环境温暖祥和,门外的蒋凯露着感激的笑意。
“砰。”
蒋洲成上下嘴唇轻碰,发出了一声爆破的轻微声响。
似乎察觉到什么,外面的蒋凯回过头来,却只看到病房内的蒋洲成躺在床上歪头看着他,双臂放在小腹,嘴角上扬。
蒋凯送走医生,推开门走进来。
“父亲,装得累不累,脸都酸了吧。”蒋洲成笑着看着他,“晚上要不要找几个女大学生给你揉揉?”
蒋凯一巴掌扇在了蒋洲成的脸上。
蒋洲成的鼻梁刚被修复好,这么一震差点疼的晕过去,侧趴在床上半天没缓过劲儿来。
“别用你和你那贱-货妈一样的眼睛看我。”
蒋凯坐到了蒋洲成的床边,看着他痛苦地身子都弓起来的样子,心情这才舒畅了一点。
他推了一把蒋洲成的肩膀把他重新翻过来,上下打量着他体无完肤的身体:“不过你终于也算是有点用了,滕家为了道歉提高了投资金额。挨一顿打多两千万,赚死了。”
“是啊……咳咳……”蒋洲成捂着胸口笑起来,“可惜医生医术太高,要不然我被打残了,怎么着不得拿个五千万呢……”
话音未落他的下巴已经被一把掐住了。
“你就是一坨低贱的垃圾,”蒋凯眯起眼睛冰冷地盯着他,“你存在的价值就是给我创造价值,对此你要是有任何异议……”
“我哪敢有异议呀,”蒋洲成冷汗淋漓地笑着摸上他的手背,温柔地打断他,“只是还有个唯二目的,您别忘了。”
他压低声音,笑意加深:“生了那场病之后您再也没法有孩子了,我是您唯一的种……这辈子唯一一个。”
蒋凯额角的青筋都在抽搐,猛地甩开他:“现在医疗技术那么发达,说不定哪天我的身体就又可以了!到时候你这野种……”
蒋凯还在谩骂,但蒋洲成已经没有再听了,他的视线飘到自己绑着绷带的脚上,思绪又回到了那天的情形中。
回忆中滕时一脚踹向自己的胸口,他的腿修长笔直,踹人的时候竟然有种奇异的美感。
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