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禹,我培养你这么多年,你要是连这点敏锐度都没有,我还不如去换个人培养。”
那一刻滕禹感觉自己仿佛又变成了那个还没有桌子高的小孩子。
他的腮帮子咬的死紧,下颌的线条崩成了一道锋利的线,许久,低声道:“我只是忍不了滕时被人欺负。”
滕仲云玩味地注视着他:“你还真是在乎他。”
滕禹避开滕仲云的视线:“他是我弟弟。”
“也是,”滕仲云扫向他的腹部,“小时候你甚至愿意为了他被捅一刀。”
滕禹一语不发。
“可是你在乎他,”滕仲云轻声笑起来,“他却不见得在乎你。”
滕禹皱眉,不知道滕仲云是什么意思。
滕仲云嘴角噙着笑意:“他为什么叫你,而不叫祁南槿来呢?按来说他们的关系更好吧。”
“明明只是一次简单的拜访,他又为什么提前给你发短信让你来接?难道他早有预料?但是如果早有预感蒋洲成会对他不利,他为什么还要涉险去呢?”
滕禹的心脏一缩,一股寒意顺着脊柱蔓延上来。
“他是想借你的手除掉蒋家,”滕仲云的眼神如同深渊,按住滕禹的肩膀,“你没发现吗?滕时对蒋家非常反感又敏感,当初他忽然从家里跑到江临去打断蒋家对奚家的屠杀,救走奚斐然,现在又闹了这么一出,就是想要我们家和蒋家交恶。”
“他明知道你打了蒋洲成,对方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却还是把你拉下了水。”滕仲云的声音灌入滕禹的耳朵,“虽然并不知道他为什么对蒋家第敌意这么大,但是有一件事很清楚——他在利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