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时。
滕时的头低垂着,看上去没有一点反应。
他单薄的胸口甚至都不怎么起伏,只有锁骨的形状在黑暗中勾勒出不清晰的影子,然而奚斐然却忽的又感觉手心一凉,滕时又他在自己掌心里写了一个“电”字。
一瞬间所有的思路瞬间串联起来,奚斐然忽的扑向院长!
院长没想到他会忽然发难,猝不及防之下立刻尖叫着开枪:“小杂种!!”
可惜屋子里的光线太昏暗了,根本看不清人在哪。
“嘭”的一声子弹没入了黑暗中,没了后续。
院长睁大眼睛急促喘息着,忽的,身后忽然传来一声敲击声,像是什么不小心撞在了水管上。
那简直是黑暗中的指路灯,院长想也不想就向着水管的方向疯狂开枪。
“去死吧!”
霹雳啪啦的子弹撞在金属水管上的声音震耳欲聋,旁边的电线也被打断垂落下来。
然而在这片巨响中忽的传来“噗!”的一声轻响,仿佛有什么东西被打穿了。
疯狂的院长根本没有注意到,可紧接着令人牙酸的崩裂声在黑暗中随之响起,伴随着水流声,那流水声越来越大,院长终于感觉脚底一片湿凉,疑惑地低头。
下一秒,被打成筛子的水管再也承受不住巨大的水压,轰然破裂!
站在水管面前的院长甚至来不及叫一声,就被呼啸而出的水流冲了出去。
与此同时,正在楼梯口激战的祁南槿还剩下最后一发子弹。
“艹!”祁南槿背靠在墙上擦了一把额头,忍不住骂了句脏话。
他的头上正在往下滴血,刚才被子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