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净的东西伤口发炎。”
“我小时候好动、看书听学坐不住,他就亲手画了很多画本,硬生生把我教出点知书识礼的样子。”
“担心我在宫里呆着闷,逮着时机就带我去西市和城郊玩,虽然次数不多,但是我吃的第一个糖人、采的第一朵野花全是他带我去的。”
苻洵笑了:“原来,我们都一样,虽未曾得到生父养育,却都有人像父亲那般待我们。”
舜英苦笑:“所以,当时陛下和国尉大人说你不接受招揽,我还有些失望,后来设身处地一想就明白了,你确实不可能被翊国招揽。”
苻洵眼神一冷,瞬间反应过来,唇角笑意透出嘲讽:“他们说得没错,我确实不可能入翊为将。”
舜英摇了摇头,瞥向洞内躺着的一排:“她们、还有被你困在木石阵里的那些护卫,很多人是我亲手从街头、江湖、青楼、军中一个一个选出来,我们一起练武、一起东奔西走完成任务,都是并肩作战、交托后背的人。”
“还有武煊,每次见到什么好马、好兵器,总想着给我也买一份。”
苻洵垂眸沉思,似有所悟。
舜英又说:“虽然我长到十八岁前,从未见过任何一名褚氏族人,可他们都对我很好。我归宗后回城西褚宅时,他们早就替我布置好了闺阁,所有陈设都问过春羽姑姑、全是依照我的喜好。”
“我那间院子有个小私库,里面放满了各种礼物。虽然我不在褚氏身边长大,可每年生辰姨母都会存一份礼物进去,后来有了堂弟堂妹,他们也如法炮制,自己得了什么新奇的玩具、总会多买一份放在我屋里……”
苻洵眼眶微红,隐隐透着失落:“他们都很好……换了我也放不下这些牵绊,这就是你选择成为翊国人的理由?”
“对,牵绊”,舜英轻声道,“我选择成为翊人,不是因为血脉,而是牵绊。我的亲人、师父、朋友、袍泽全都在这里,我的母亲更是为了这个国家,永远葬身异乡。”
“因为他们,我爱这个国家、这片土地,所以我选择姓褚,选择忠于元氏一族、效忠这个国家的君父。”
苻洵沉默半晌才轻声说:“阿洵知道了。”
“我的牵绊很少,所以总漂浮不定。”
“我大致猜到你要做什么,也会竭尽所能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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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十八辰时末,玉衡拖着奄奄一息的身躯,携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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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尘烟,纵快马冲入昇阳城东门。从东华门入王宫,过春秋道,直奔上书房。
两刻钟后,位于王宫正南的大庆、宣政、明德三门依次打开,元旻骑良驹玉狮子,一手持虎符、一手握缰绳,风驰电掣奔向太尉府。
深秋的风在他耳畔呼啸而过,吹得来不及换下的衮服猎猎作响,他的身后追着望尘莫及的内卫、中书令等人……
一刻钟后,从太尉府冲出两路传令官,一路迅速分散在昇阳各街,奔向司农令司、丞相府、御史台;另一路则背负火红加急令旗,高呼“八百里加急!御赐金牌,阻者死,逆者亡!”往西而去,一驿过一驿,驿骑如流星,片刻不歇直至洛京城东的长济渠。
九月十八申时末,长济水师洛京大营,蓄势待发的传令舠似离弦的箭,顺长济渠水路,向南方长流川狂飙而去。
晚霞如锦铺在明德门城楼上,元旻注视着城门下鱼贯而出的司农令、司农丞,伸出手遮在右额,挡住西边有些刺眼的晚霞,极目南望。
“以后不要再跑这么远,这样吓我了。”
“阿英,等我亲自南下,来接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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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霞自西向东,静静照在阳华山的顶端,冯姮被肩舆抬着,从凰羽寺的祈福陪殿款款走下,候在山门的春羽和冬雪迎上去,喜不自胜地欢呼:“娘娘,大殿下打赢了!”
乌桓之战,从五月二十三起至今三月有余,元旻亲自坐镇,每天都会召丞相与司农令入上书房商议,确保向北的粮草供应源源不绝,更是夜以继日守着前线战报、亲自调度各地兵马与宣庆骑兵交协互援。
十三天前,国尉元晞斩北宛大将郎巡,生擒主帅赫连骛,北宛骑兵败走,退回边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