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云散,全身感受到久违的力量。
苻洵笑意温和了几分:“去年在山中向外公学习炼药,炼毒炼蛊都不得法,倒照古方配出了几味伤药,你喝的这个叫‘团栾’,对内伤有奇效。”
摘索又开三两朵,团栾空绕百千回。
递过来的是个黑釉细陶瓶,用圆木紧紧塞住,瓶口仍残留着与方才温水大差不差的幽香和蜜甜,只是少了些茶香。
舜英看着他伸出的手,定了片刻却去接,唇角勾起那抹他熟悉的、礼貌的笑:“如此大礼,愧不敢受。”
深吸一口气,又道:“我与王上已有婚约,不愿践踏别人真心。”
“少卿所言,在下都已知晓,在下对少卿从无半点非分之想”,苻洵伸出的手停在半空,微微颤抖,垂目注视着地面,决然地一字字道,“不过眼见少卿受重伤磋磨,略尽朋友之谊。”
舜英后退一步,恭声道:“建业侯慎言,我为翊臣,君为荣将,请回避瓜田李下之嫌。”敛衽一礼,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她走了许久,苻洵仍维持着伸手的姿势站在原地,笑容愈盛。
玉碗上印着浅浅的胭脂,他轻轻抚过。
像是触摸少女柔软的唇。
.
两年前的除夕夜,喝过了“忘忧”的她,看向他的眼神比先前陌生了点,却蕴着难以自抑的惊艳和欢喜。
“阿洵,谢谢你,有你,我很开心……”
他柔声道:“姐姐只是第一次见我,我却对姐姐爱慕已久?”
她苦笑:“你懂什么是爱慕?”
“我懂,就像姐姐对待元旻那样”,他收了笑意,定定看着她,眼中全是缱绻,“也像元旻对高舒月那样。”
她笑容消失了,眼圈又开始泛红。
他忽然热血上头,扣住她肩头,扳得她面向自己:“其实,你并不讨厌我,甚至有点好感,是不是?”
她与他对视一瞬,脸红了,慌乱地摇头苦笑:“我心里已经有四殿下了。”
“现在他要娶别人,你的喜欢对他毫无意义”,他心绪翻涌,颤声呼喊,“可你这点好感对我已经足够。”
“只要你点个头,我就去向他求娶你,无论他怎样对我、提什么要求,但凡我能做到一定应允。”
“你嫁给我,我一辈子对你好,直到你完全忘了他。”
那时的他,还未进过十万大山,也未研习过蛊毒炼制之法,不知服下“忘忧”后,前后一段时间的记忆会模糊、混乱甚至缺失。
就那样不管不顾地将心掏出来,血淋淋地呈给她。
“在下苻洵,倾慕姑娘已久,愿聘汝为妇,朝朝暮暮、终老一生。”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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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突如其来的求婚,怔愣了半晌,轻声问:“其实,我一看到你就觉得很熟悉亲切,我之前是否见过你?”
我们见过的,你给了我刻骨铭心的一个多月……
元旻授意你的,不过是居高临下救活一条烂命。
你却将那个男孩从泥坑拉起,将碎掉的他一片片拼起来,护他疼他,让他深信自己俊美又聪慧,从此懂了自尊自爱,懂了君子自强不息。
那男孩十三岁才开始学骑射,因你夸他聪明,就风雨无阻地练习,短短两三年竟真练得弓马娴熟。
那男孩念念不忘你如飞燕游龙的姿仪,于是遍寻名师,也学得如你一般的轻身工夫,还有你那一出手就是两三样兵器相协相合、绵延不绝的攻击身法。
用了整整五年,一千八百多个日日夜夜将自己打碎了重塑,才变成如今风度翩翩、姿仪俱佳的模样站在你面前。
他心里在疯狂叫嚣,面上却不动声色:“没有,或许是前世吧。”
酒气熏得她双眼迷离,脸颊浅浅晕出绯红,她声音更低:“阿洵,其实你很好,虽然我知道该放下四殿下,可现在一时还放不下……”
“没事,我们可以先订婚,等几年再成婚”,他笑了,“还有很长时间慢慢相处,只要有好感,总会越来越喜欢的。”
她认真地注视着他,脸更红:“这样会不会太委屈你了?”
他泰然道:“很少有一开始就两厢情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