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香,试试?”
他皮肤细白如瓷,穿红十分好看。
目光缓缓扫过她发髻钗环、身上的襦裙,他双眸漾起笑意:“现在,可以叫你‘姐姐’了么?”
他们安步当车,并肩走在灯火通明的西市,苻洵在一家脂粉铺停下:“家嫂生辰将至,英平郡苦寒,在下想捎些合用的女子物什,聊表孺慕,劳烦姐姐替我掌眼。”
阿七说:“我当了十几年男子,更不懂这些。”
苻洵拿起一瓶香露递给她:“这个如何?”
阿七接过,嗅了嗅鼻子,极清甜淡雅的花木之气,五脏六腑都变得清透了,她欣喜地问:“素馨?”
苻洵含笑点头,对掌柜说:“两瓶分开装。”
阿七连忙掏钱:“刚刚你请我喝酒,我理应投桃报李。”
“……”苻洵愣了半晌,尴尬地轻咳两声,艰涩道,“拿着礼物送不出,这可是头一遭。”
推来推去半晌,掌柜压根不接阿七的钱,最后还是苻洵付了钱。
走出店门时,苻洵又说:“还有一事劳烦姐姐,寒舍建成不久,花木园景尚未完善,姐姐既师从襄侯,可否替在下参详参详?”
阿七回首看了看质子府的方向,有些迟疑。
苻洵顺着她视线看去,唇角勾起一丝讥诮:“他们最近很忙,顾不上你。”
二人漫步走了大半夜,直到灯火渐稀,漫天星辰,果然没遇到出来寻她的人。一直走到城东庆云巷,她抬头看向正大门牌匾上,四个瘦劲挺拔的篆体。
“洛川别苑?”
“洛川不是在翊国境内么,此宅为何叫洛川别苑?”
苻洵侧过头,目不转睛看着她,眼神温柔而缱绻:“因为我在洛川之畔,遇到了一个很重要的人。”
阿七绞尽脑汁回忆半天,确定自己不曾在洛川遇到他。被如此目光看着,她突然浑身不自在,双颊热辣辣地烧起来,直烫到耳根,赶紧匆匆施了个不甚标准的敛衽礼,落荒而逃。
“在下也不是很懂,侯爷不如择日将图样交与师父。”
她走得很急,甚至忘了等他安排车马相送。
苻洵目送她远去,唇角轻轻翘起,眼眸微微发亮,似欣喜似落寞。
“忘了也没事,一点点喜欢对我已经足够,我们以后日子还长、可以慢慢相处。”
“我不会让你夹在元旻与我之间为难,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