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一句里有两个没听过的词。
“正是资格审查的季节,您怎么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
芙罗拉说的话她完全听不懂,少女含糊地说:“……我不是很想讨论这个话题。”
浅色的眸子扫了眼有点局促的米斯缇,闭上嘴不知道在想什么。
芙罗拉终于处理完她腿上的伤,扎好绷带时,米斯缇几乎是弹了起来,苍白的小脸终于有了点明显的血色。她匆忙将裤子穿上,举着芙罗拉的外套:“我帮你洗掉吧。”
“您会吗?”
“不会……但是我愿意学。”
这话把芙罗拉逗笑了,她将外套扯回来,摸了摸米斯缇的头:“还有一段时间才天亮,您去睡一会儿吧,可以先用我的毯子。”
她还不困,只是疲惫感已经袭来,这么一说忽然也觉得眼皮有点沉重,但是一想到营地里横陈的尸体还有血肉的臭气便觉得一阵反胃,她又伸手去抓芙罗拉的袖子。
猎人一侧身错开她的手。
芙罗拉吹了声口哨,接着便听林中传来响鼻声,高大的金鬃战马慢悠悠地走了过来,她早已经将营地里的东西收拾好了。
“给。”芙罗拉从马背上扯下毛毯。
米斯缇安静地拿起毯子,厚实的织物里同样带着一点芙罗拉的气味,隐约带着一点果香,是和芙罗拉本人一点都不搭的干净的甜香味。
她裹着毯子在大石旁坐下,靠着它眯起双眼。
对,那是正在清洗衣物的芙罗拉手里拿着的柠檬味肥皂的气味。
米斯缇昏昏沉沉地想到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她自己的毯子呢?起来守夜之前还披在身上,而后应该留在帐篷中的米斯缇的毛毯,已经不翼而飞。
准备逃走时她放在了赤烟身上……
芙罗拉知道了。少女艰难地睁开眼,猎人平静的侧脸中看不出一点她曾为雇主曾想逃离自己而生气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