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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第51章(2 / 4)

——说出去、传出去,指不定会被索额图和索党之人如何笑话。

“皇上的老师熊赐履是索党之人,弄错了票拟之事,索额图便将他当作弃子处理。诚然一个心术不正的人不可以为帝师,但是有人想借助阿玛之手,让皇上重新再启用熊赐履,那个人就是徐乾学。”

“你怎么看得出来,徐乾学是抱着这个目的来投我所好?”

“徐乾学崇尚理学,必以理学大家熊赐履为师。如果儿没猜错,故意弹劾阿玛‘五大罪’的匿名折子,就是徐乾学写的。”

“刁钻啊!”明珠在石桌侧坐下,“一边损我明珠,一边有求于我明珠,如此擅长背后放冷箭、又如此擅长正面下战书之人,怕是你我父子不得不认真应对。”

“此次徐乾学的用意,儿跟阿玛已经看破,那就到此为止不再论。儿有句话对阿玛说:需提防熊赐履和索额图不计前嫌重归于好,再次针对于阿玛你。”

“你就这么肯定,熊赐履还能重新回朝?”

“皇上想——”

容若本想把“登泰山”之事说出,最终做了罢。

容若自己清楚,皇上口中的“登泰山”之言,绝不是玩笑话。

“你不说,阿玛也不勉强你。”明珠显得宽和,“再一起在渌水亭走走吧!”

“好。”

父子两人,一起迎上了月色。

*

数日后,瓜尔佳府邸。

朴尔普听到女儿云辞说去明珠府上找纳兰公子时,瞬间喜不自胜。

“女儿啊,你终于是开窍了呀!我这贤婿就该是纳兰性德,不是什么禹之鼎。”

“阿玛说什么呢?云辞不是去找纳兰公子谈情说爱的。”

“不管你去找纳兰干什么,阿玛都准你。”

云辞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怕是自己越说、越被阿玛误会。

其实她去找纳兰,就是想找他出去走走,说说话,没有别的意思。

谁叫:

——官云辞和纳兰性德都是八旗子弟中的奇葩,没有一个同龄的八旗子弟朋友,除了皇上。

——官云辞和纳兰性德都是“棘手”的学生,一个博学善书国子监的大儒们人人不敢教,另一个特立独行只有洋人师傅能教。

这倒成了彼此的共鸣点,也是不可思议。

云辞笑了笑,走出了家门。

*

容若必然是不知道云辞要来,所以他照着自己的计划行事。

他打算驰马去八旗世子们“练习骑射”和“交流趣事”的郊外围场看看,诚然是没人邀请他,他自己有了这样的意愿罢了。

出门前,容若吃了好些药,是为了防止身子出差池。

他叫侍女袖云瞒着明珠夫妇,不是行程而是吃药这件事。

“围观。”容若这般告诉袖云,“却也想沾染一些围场里的尘土,跟他们一较高下。”

“他们里面肯定有公子的国子监同窗,较量何须分文武?”袖云为容若穿好衣装,“公子心到眼到,就是值得。”

“我试试看,能否跟他们说上话。”

“能够。袖云祝公子此程顺利。”

*

容若骑马的身姿自不必说,一绝;

容若射箭的功夫也不必说,一流。

快靠近郊外围场的时候,容若下意识地放慢了马匹的速度。

抬头,他看见了空中的飞鸟。

照理说,这个冬季是没有飞鸟的,所以只能推论:飞鸟的出现,来自围场里的小厮们的特别训练。

只是,容若觉得遗憾:为什么从场子里飞上天去无数只箭,就是没有射中飞鸟的?是里面的八旗子弟功夫不到家,还是飞鸟懂人性刻意躲闪?

走近,容若以绝佳的仪态下了马,牵缰绳在手。

看守甲问:“你谁呀?来这干什么?”

容若从马上拿出自己带来的弓箭,后仰身子,面朝天穹,潇洒地瞄准目标一出手,射中了飞鸟腿上做记号的红绳。

容若一笑,翻身一跃,稳稳地抓住了从天上掉落之物。

风雅道:“这个红绳归我了,我不射飞鸟,只取这好意头之物:平安吉祥、事事顺遂。”

看守乙对眼前不懂规矩的公子冷问:“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容若往里面一望,“知道,八旗子弟们切磋武艺之所。”

看守乙神色厌烦地摆出了赶人的姿态:“那就是你不该来的地方,认清楚自己的身份!”

“那你觉得我是什么身份?”

“只懂得些笔墨伎俩,却把刚刚学到手的武艺故意拿出来显摆的、温柔乡里的贵公子。”

看守乙绕着容若走了一圈,然后停在他面前摇了摇头:“顶多就是家里有钱,算不得是身份尊贵之人。”

“我要进去。”

“放你进去,我们的差事就丢了!”看守甲左手执剑一拦,“里面的可都是八旗王族亲贵的世子,再不济也是三品大员以上的官僚的儿子,你要是想结交朋友,那就是来错地方了。”

“明珠的儿子也不能进吗?”

看守甲大笑:“明珠家的‘露水’自然是更加不能进,万一贵公子在围场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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