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航说完就后悔了,恨不得扇自己两嘴巴。
他有病吧非得让她想起别的男人心里才舒坦是吧。好在,楚弥反应不是很大,比他想象中要豁达。“他还做饭?”她噗嗤一笑,“不把厨房烧了就不错了。“而且他家有帮佣专门伺候着,哪里需要他亲白动手。”楚弥咬着调羹,实在想象不出宋淮序做饭搞卫生的样子。大少爷十指不沾阳春水,从小养尊处优吃喝不愁,他在他家公司持有股份比例很高,什么都不做都日进斗金,搞科研对他来说不过是为了实现人生价值,从来不是为了钱。钱航听完沉默了,把肉沬茄子端到桌上,又去厨房盛饭,拿了两副碗筷出来。“怎么了?”楚弥瞅他情绪低落好像不太开心,“是你主动问的,又不是我故意提的。“没怪你。
钱航给她夹了一块茄子,道:“我只是在想,我没他有钱,给不了你富裕的生活,你会不会后悔。楚弥不以为意:“我有钱就行。"她白己能赚钱,外婆心情好也会给她零花钱,更别说家里那边每个月会定时打款。就是她开销大,月月光,这么多年几乎没存款。钱航抿了下唇,嗓音低沉,“如果老宋回来找你,你不会跟他跑了吧?他垂头丧气的样子, 好像一只狗熊。
楚弥忍住撸他脑袋的冲动,把他夹来的茄子喂进嘴里.
她慢嚼细咽吞下,意犹未尽笑道:“你做饭这么好吃,我想吃一辈子。
都说同居是情侣婚前的试金石,平时就算再恩爱,一旦住在一起,就会原形毕露。
连好闺蜜同居都有可能撕破脸,何况是和男人,两个差异如此巨大的个体,生活中难免产生矛盾
楚弥以前有个朋友,和男朋友谈了三年,眼看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仅仅同居了半年就掰了。
楚弥每天听她抱怨男朋友,什么站着用马桶拉尿,天天渡出来不弄干净;很少主动搞卫生,非得她说才不情不愿去;他的鞋子袜子总是东一只西一只,从来不爱护她搞好的卫生
诸如此类。
最后她终于受不了提了分手。
有她的前车之鉴,楚弥打从心底不想结婚不想和男人同居,从没主动向宋淮序提过同居,生怕白月光滤镜破灭,五年青春喂了狗。
宋淮序可能和她一个想法,也没说过这方面的事,所以他们谈了这么多年,彼此对对方的生活习惯知之甚少。
而和钱航同居,是楚弥脑子一抽作出的决定,除了看不惯他那破公寓,她还觉得钱航对自己滤镜太深了,她完全不觉得自己有他想的那么好,不值得他念念不忘这么久。
她脾气不好性子差,做事懒散且随心所欲,有许许多多的坏习惯,也不可能将就别人的习惯。
要是钱航认清了这一点,有矛盾了,不喜欢她了,楚弥无话可说,反正到时候她也把人睡到了,没有遗憾了。
只是没想到,钱航爱她比想象中要深太多太多,刚开始同居有磨合期,完全都是他配合她的生活步调来调整自己,
无论什么事,她只要感到不舒服了提出来了,他都会记在心上不会发生第二次。
根本没有以前朋友说的,男人的脑容量比金鱼还小,记忆力还不到七秒,无论说多少遍都记不住。
除此之外,钱航做的饭真的很不错,牢牢抓住了她的胃,食欲都比以前好了很多。
楚弥一开始以为他只是为了在她面前表现,才塑造出了一个居家好男人形象,时间久了就会原形毕露
可两三个月过去了,他依旧像是刚搬进来的第一天一样,任劳任怨做家庭煮夫。
楚弥每天被他伺候得舒舒服服的,像是一朵人工精心娇养的玫瑰花,陷在他的糖衣炮弹里,连茎干上的刺都变软了。
钱航唯一让她不满的地方,就是太爱管她了,可能医生都有点职业病,时不时就要念叨两句。
“别老吃油炸食品,不卫生。
“天天熬夜怎么行,从今天开始早睡早起。下午一点半,阳光最烈,钱航敲了半天房门,不见有人应,耐心耗尽,直接开门进去。楚弥脸埋进枕头,整个人弓着背缩在棉被里像一条毛毛虫,听到声音,毛毛虫在床上挣扎着蠕动了两下,又没动静了。钱航叹为观止,楚弥在外从来都是精心打扮,从头发丝精致到脚趾甲,她的美不需要个人审美不需要细细品味,是第一眼看到就会怦然心动的惊艳没想到私底下懒成这个样子。钱航嘴角微微抽动,用了极强白制力才将想要上扬的嘴角压住,会觉得她这副德行也可爱得不得了的他,才真是疯了。他板起脸端正态度,走到窗前一把拉开窗帘,阴暗的房间大亮,金灿灿的阳光暖洋洋照进来。
楚弥不适应地眯了眯眼,昨晚熬夜太晚,现在头疼欲裂。“你有病啊。”她抓了抓头发,嗓子干哑。钱航又去外面倒了杯温水回来,见她撑起身体喝完了,才缓缓开口:“我看附近有个公园,以后你和我去晨跑。楚弥咽下去的水差点喷出来,“什么公园?”“你在这儿住这么久了,估计附近都没好好逛过吧。"钱航轻呵,随手抽了张纸中擦去她嘴角的水渍,“天天这么熬,身体再好也禁不住所腾,先从早睡开始,把熬夜习惯改了,然后再勤加运动解炼身体。“楚弥道:“可我晚上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