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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波从上至下地打量着中原中也委屈里夹杂着些许怒气的神色，愣了半秒后展颜一笑：“我可没说要将你丢下，中也，相信我。”
说完，不等中原中也什么反应，径直转身离开病房。
徒留下病房内的中原中也和雨果大眼瞪小眼。
雨果对着中原中也笑了笑，从床边柜的抽屉里拿出一本幼儿启蒙辅导书放在中原中也面前。
小孩子终于睡醒了，他得去给中原中也准备点清淡的吃食。
雨果也顺势走出病房，从兜里拿出手机，思索了两秒后拨通了波德莱尔的电话。
“嘟嘟嘟……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雨果蹙眉，波德莱尔作为情报局的总负责人，就是在必要会议上也不会让自己的电话失联，他又转而拨打起秘书长的电话。
“您好，雨果先生。”
“波德莱尔局长如今在哪？”
电话那头的青年男声有些疑惑，窸窸窣窣的声音响了一会，就听见对方严肃地开口：“局长正在休息室里休息，需要我为您做些什么？”
即使得到了一个确切的答案，但雨果的心还是有些不安稳，他转头看了眼半掩房门的病房。
沉声对着电话那头吩咐道：“先别吵醒夏尔了，你替我去准备一份孩童能吃的清淡食物，然后再帮我聘请一位英语外教，安排到中原中也的病房里，再派两名异能者保护他，我稍后去一趟情报局……”
秘书长连连应答：“嗯好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去准备。”
雨果将电话挂断，没有重新进病房，反而朝着兰波离开的方向走去，他走到护士站前，对着护士长说：“病房126，找两名身强力壮的男性护士在门口照看。”
敲响病房1211的房门，得到回应后，雨果快速的推开房门进了病房内。
兰波坐在陪护床上，眉眼间是无法忽视的疲惫之色，乌黑的黑眼圈很是明显，他抿了抿毫无血色的唇，看向雨果的目光满是倦怠。
他心烦意乱问：“维克多？你……你怎么过来了？”
雨果扯了扯嘴角，看着病床上的艾尔说道：“你准备让他在这儿待着？这里就是普通医院，两天了人都没醒，不如送去郊区那个备用的研究所里仔细看着，兴许还有办法。”
兰波苦笑着摇头：“这是你说的第二次了，总之谢谢你，但还是不要了……多安排一些研究员假扮成医生护士吧，艾尔对待那种环境太容易应激了。”
“哦。”雨果耸了耸肩，靠在墙上怅然说：“可怜天下父母心，我总觉得事情不会那么顺利，他搞出来的可不止是大动作，这两日夏尔都要忙死了，连酒都没时间喝。”
兰波垂着眼看着睡得安稳的艾尔，语气柔和了许多：“我需要对他们负责，我有那份责任……是了，我给你的那张银行卡还有那几个信封上的徽章，你查到是什么来历没有？”
“你的责任？阿尔蒂尔啊……你现在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发展成这一地步吗？”
雨果愁苦的扁着嘴，故作惊讶：“要不找弗朗索瓦报个班，实在不行找居斯塔夫也行。”
兰波皱着眉反驳：“伏尔泰知道你私下里还喊他的旧名吗？别打岔，查到没有？”
“哦。目前来说进展为零，不过倒是在一些奇闻异录里看见了这个徽章的痕迹。”
“什么来的？我现在对艾尔的过往半知不解，除了他自己说出来的，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如果不是因为这样，我又怎么会对他毫无办法？”
雨果陷入了沉思，他走近几步，伸手撩起了艾尔的病号服，指着手臂上的灰色裂纹说：“跟魏尔伦身上的不是很像吗？就是过了这么久，始终不消是个问题。不过这一类实验体大概本质都相同吧，论破坏力，他可不输给魏尔伦。”
“有关艾尔的事情……我已经写在了任务报告上了，再多的我也不想解释了。”
雨果重新理了理艾尔的衣服，语重心长说：“阿尔蒂尔，你有没有想过，他可能是……不存在的[人]？”
兰波抬头看向雨果，翠绿色的眼睛里满是阴霾，他沉重地开口：“我想过他的来历不简单，他是突然出现的，银行卡也是突然出现的……他的衣服我都没带走，他刚开始说的语言和英语很像，但又不完全是……”
“你做好一个心理准备吧。他的名字……在神文里的翻译是对上帝的誓言。”
兰波点头：“嗯，我知道，他说过。而且他……应该就是实验原体……他有自己的记忆和过去，当然，还有自己的家人……”
“但既然，他出现在你家门口，那他不就是你的了吗？你在钻什么牛角尖？如果他告诉你，他想去寻找那些所谓的同类，你会放开手吗？”雨果似笑非笑问。
“当然不会。”兰波斩钉截铁道：“在保尔的教育上，我已经失败过一次，我绝对不允许失败第二次。”
“你太偏激了。”雨果点出结论，又拍了拍兰波的肩膀，像个体贴的好长辈。
“你可别在他们两个面前表现得太独裁决断了，没有一个小孩子会喜欢的。夏尔带你的时候，你已经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