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贴来软的触感,周敬霄立刻住嘴,闭上眼睛。他们轻启唇齿,安静地接吻。
有叶儿轻轻降落在两人发上、肩上,被信息素催动的落叶被托起,再轻飘飘落,和树上掉下来的一齐,下起一场枫叶雨。
一切都安静,只有红叶落下发出雪降般的微响。
周敬霄觉得这个氛围对了,口袋里的戒指应该可以拿出来了。他最后蹭蹭成君彦的下唇,抬手拨弄他还颤抖的睫毛。
叶子还在落,成君彦睁开眼,向四周看看,在漫天信息素中,他只闻得到冷涩和独属于银杏叶的腐旧味道。
是真的,他没有腺体了,或者说他的腺体失去作用,但无论是哪一个,没有腺体的、已经偷生二十余年的成君彦可能真的,不会活得太久了。
“成君彦。”周敬霄在叫他,声音变得模糊,成君彦茫然抬头,空洞地眨眨眼睛,鼻腔酸涩得厉害,看着周敬霄戴着毛线帽,还像初见时那样的年轻,他也会永远这样年轻,他也应当,永远这样年轻。
不用再牺牲自己救任何人。
他的手下意识抓住周敬霄的袖口,“周敬霄。”他说:“我下午的火车票。”
“我该走了。”他紧紧抓着,“我该走了。”
“车票?”周敬霄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你要去哪儿?什么时候回来?”
成君彦看着他,不回答。在愈发沉默中,周敬霄听到自己的声音变得怪异:“你不回来了?”
“那我们呢?”他问,他是真的很困惑。
成君彦讪笑,看着脚下的枯败叶子:“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