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冷冷对叶国文说:“这就不用你一个罪犯操心了,他没有罪,别拿你跟他比。”
警察在门外敲门,看见警察来了,叶国文大声喊道:“我没有!我当时是说了那个计划,但我临到跟前没敢干,动手的另有其人!小满,你可以为我作证的啊,那天,那天卧室里还有另外一个人!你不是听见我跟他说话了!”
叶满愣了,徐槐庭叫了他一声,叶满摇头:“我不是很清楚,我以为他在跟我妈说话。”
当时门掩着,叶满隐约看见叶国文对着床说话,就以为他是在对叶母说话。
“现在想想,那个方向,也可能是床另一边的窗户边还站着人,他在跟那个人说话?”
或许是两人交流的声音很小,反正叶满只听见了叶国文说的零星几句。当时他年纪小,才偷了东西跑回来,本来就紧张,听见叶国文说要抢吕家的钱,更是慌,之后很快就被叶国文冲出来威胁了一顿,后面更是紧张极了,没来及关注那么多细节的部分。
“你妈都病成那样了,她根本没醒,我跟她说这些干什么!”到了这个时候,叶国文急着跟警察交代:“真不是我,我当时是说了那些话,可我是跟我一个牌友一起谋划的,当时他也缺钱,我也缺钱,我们两个约好一起去想办法弄点钱,我一个人哪敢干啊,到了门口我就害怕了,我说下楼去给他放风,在单元门口站了一会,就去小卖部买酒去了!当晚犯案的真不是我!”
叶满仔细想了下,“确实是他干得出来的事。”
叶国文没少在家叫嚣着赶明个杀了谁谁的话,最后却也没真见他杀了谁。只是也不能因这个一口咬死他真不敢犯罪了。
“那你给吕家寄勒索信?”
叶国文睁大双眼:“什么勒索信!我没寄过!”
脑子一转,想起来什么:“肯定是他!是——”
徐槐庭眼睛眯了眯,一瞬间连想到了什么。
叶满还要再听后面的话,却被徐槐庭用力捂住了耳朵。
他手大,严严实实罩住耳朵,隔绝住大半的声音。叶国文的叫喊变成一些发闷、模糊,不成语句的古怪音节。
叶满歪了歪头,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捂住他的耳朵,想拽下来,却被对方暗含无奈宠溺地吻了下头发。
那动作像是在跟他说,叫他乖一点。
唔,那好吧。
叶满放下手,乖乖让他捂着耳朵。
反正他也没很想听。活祖宗肯定都能解决好!
……
“是洪庆!小满,你认识的吧,他不是一直在你身边!”
在徐槐庭的示意下,身后的人把叶国文的嘴捂住。
徐槐庭目光里淬着冰,压着声音说:“我就说怎么一个两个赌鬼都在他身边,那个洪庆,会跑到孤儿院那边,也是你跟他说的吧,你还跟他说了什么,说了你儿子成了大少爷,很有钱,没钱了可以借着孤儿院的由头找他要?叶国文,你可真不是个人。”
“洪庆也找你要过钱吧,说你不给他就把当初的事捅出去?你说了什么?让我猜猜……你不会是说,叫他去找你儿子要吧,你把你儿子知道当年那件事,甚至,他就是那个把人从屋里引开的人的事也告诉他了?”
叶国文脸上划过一道心虚。
徐槐庭用力咬紧牙根,“你难道没想过,一个差点就杀了人的犯人跑到证人身边是件多危险的事吗?”
那个叫洪庆的,一开始说不定是奔着监视人去的。只不过后来叶满有钱了,又多了另一层价值。
这些年但凡叶满有一瞬间动了要把当年的事说出去的念头,徐槐庭不敢想那个人会做什么。心里一阵后怕。
叶满是不知道这里面还有另外一个人的事,但他只要去检举叶国文,叶国文的性格势必要把洪庆抖落出来逃罪。
可惜了。
“你这样是逃不了罪的,你说了,你是主谋,”徐槐庭冷笑了声,“不过你放心,他也逃不了。”
徐槐庭对警察点了点头。
警察这才上前把人拷走。
看着人被带走,池珏靠着墙,瘫软着滑落下来。
一切尘埃落定。
叶满感觉自己兜里震了震。
他拽下徐槐庭的手——这次倒是拽下来了。来电播报是个陌生号码,叶满接起来,是吕君幸的声音。
“小满哥!我和爸妈还有奶奶现在在奶奶之前住的地方,你猜怎么着,奶奶刚才说了完整的句子!”
吕君幸小心着道:“小满哥,奶奶她有话跟你讲,你现在有没有空来旧家这边一趟?”
有话……跟他讲?
叶满一时间呆愣住。
她都不认识他,怎么会有话跟他讲?
就算有……就算有,大概也是发现他总偷他们家东西,想训斥他吧……
“我……”叶满吞吞吐吐不想去。
吕君幸严肃道:“小满哥,你真得来一趟,我怕我在电话里说,你不信,而且这话,我真觉得得让奶奶亲口告诉你,我跟你说,这简直就是奇迹了,你都不知道我们费了多大的事,花了好几天时间,又是找奶奶熟悉的东西,又是复刻些场景之类的,本来都不抱希望了,结果还真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