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交换过彼此幼年时的照片,以后也会成为对方灵魂的归处。虽然有些迷信,但徐槐庭却感觉很好,好得不能更好了。
“我会保存好的。”叶满认真承诺。
没有执着地去问他今晚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他心疼地捧着他的受伤的手,同时又有些庆幸地道:“你没事,真的太好了,里卡多。”
就像在朗伊尔城的那晚,身边的人也没有对他怪异的举动追根究底一样。
“但是你也没有对我坦诚,所以我要给你记一笔。”叶满拉着他往屋里走。这条路这几天都被他走熟了,他甚至可以不打开盲杖走在前面了。
不过更多的,或许是因为知道身边有人在,所以变得不那么仔细,变得莽撞了。
这一点只在脑海里过了一下,就被叶满抛到了脑后。他才不承认自己是仗着摔倒也会有人接住,才肆意妄为。
那样不就显得他太任性了吗?
徐槐庭听话地任他拽着,只在他走错或是要被跌倒的时候眼疾手快地拉住他,口中漫不经心地道:“那你想怎么惩罚我?”
这个问题还真把叶满难住了。
他琢磨了半天,回答说:“我明天早上不会亲你了。”
想不到吧,你的早安吻没啦!哈哈!
徐槐庭顿时皱起眉,苦恼道:“这教训太深刻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叶满:“……”
徐槐庭借着屋里照进来的灯光看见了他泛红的耳廓。
分明是他自己说的,结果被人认真回应了之后,倒是自己先不好意思起来了。
徐槐庭偏头咳嗽了两声掩饰笑意。
走神地想着,他可不能这时候笑出声来。
不然怕是连晚安吻都要被取消了。
那问题就太严重了。
见徐槐庭平安回来,池家人也集体跟着松了口气。
不然他们真不知道自己家这个最小的小孩要难过成什么样子。
池爷爷唉声叹气好半天,也不得不咬牙拍着徐槐庭的肩说句好,没事就好。
池家叫了医生过来,给徐槐庭看了看手伤,处理了下。
“还好,只是皮外伤,注意这几天别沾水,没什么大事。”
有医生的话,叶满也算是放下心了。
这一晚,叶满格外地黏着徐槐庭。
……
第二天,池珏早早就出发前往和叶国文约定的地点。
其他人则比他晚上一些时间赶去那里。
去的路上,叶满心跳全程都很快,他想了很多,有那些他曾经觉得或许一辈子都过不去的坎,有这些年的日日夜夜,直到徐槐庭握住他的手时,他才发现自己的手正在抖。
他努力吸气,神情逐渐坚定,“我没事。”
在快到地点的时候,徐槐庭就接到了池珏的电话。
“人已经抓住了,证据确凿。”池珏声音有些落寞,电话那端还有挣扎叫骂的声音。
徐槐庭回了句知道了,马上到,就挂断了电话。
此时,叶国文和池珏约定见面的包厢里一片狼藉,叶国文被几个人按在地上。
“池珏!你他妈的是老子的种,你这是不孝!你狼心狗肺!”男人趴在地上,面红耳赤破口大骂:“你那么多钱,给我点怎么了,要你点钱你就要抓我,老子告诉你,你他妈连叶满一根指头都比不上,他没钱都能打工给我还债,这才是好儿子,你这样的,这辈子都别想老子认你!”
池珏身型摇晃了下,脸色惨白。他用力闭了闭眼睛,睁开时有些冷:“你想认小满这个儿子,你配吗?你以为他想给你还吗,难道不是你一次次出卖他,让那些追债的去找他,阴魂不散地纠缠一个孩子?”
“他经历的那些,就是让你拿来炫耀自己有个好儿子的吗?”池珏胸口闷得呼吸不上来,“你以为他被你这么说会高兴?小满听你这么说,肯定都要恶心死了,叶国文,我是你儿子,他姓池,他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叶国文却像是被激怒一样道:“我是他爸,我能不了解他!你认识他多久,我认识他多久,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
忽然,他眼睛一亮,看着出现在门口的少年:“小满,你总算来了,你快让他们放开我啊!”
他爆发出一股惊人的力气,竟叫他挣脱了周围压制住他的人,向叶满冲去。
徐槐庭侧身把人护在怀里,身边立马冲出去几个人,重新把叶国文拉开按住。
叶国文见叶满始终不说话,那张曾几何时最熟悉的面孔,如今一脸平静,无喜无悲,那样子让他感到陌生。
直到这时他才恍然意识到,当年那个小孩如今已经长得这么高了,高到不知何时,从被他俯视,变成了像现在这样俯视着他。
——哪怕他看不见,却也像是一座黑压压的高山从他头顶罩下。
叶国文慌张说:“小满,这一定是最后一次了,我之后会好好过日子的,你不是知道吗,我又不是一直输,我赢过的啊,好大一笔钱呢,爸爸当时还带你去吃了你一直想吃的那家披萨,你还记得吗?”
叶满还是无动于衷。
叶国文再次暴怒:“你以为这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