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逃课的木叶丸同学时,林间空地上,金黄头发的少年摆出大哥的架势,正在对跟前头戴钢盔、围巾长到拖地的小少年指点着什么。
在漩涡鸣人面前,木叶丸嘴上不服气地哼哼唧唧,其实笑的连缺牙都露了出来。而鸣人一边对他的□□术效果大感恼火,一边尽心尽力地指点着他。在这之间,鸣人无意间瞥到站在高处树枝上的我,露出本能警惕的表情。
但可能是因为我的目光太过欣慰,他炸毛了一瞬,又惊疑不定地自己平复了下来。
我跳下树走过去。
在鸣人仰着脸,一副已经准备好接受恶言恶语的表情中,我看看木叶丸再看看他,有什么仿佛已经演练过千遍万遍的话语从嘴边涌出来。
我说:
“还是第一次看见少爷对一个人这么上心。”
“好久没见到少爷笑的这么开心了。”
而在梦的最后,我因材施教,成功将木叶丸、鸣人等人培养成为偶像出道,成为忍界炙手可热的女子(?)偶像团体经纪人走上人生巅峰时,下一秒画面转变,我坐在和室,富岳指着他身旁的鼬对我说,小绪老师,请帮助他出道吧!
……
我被活生生吓醒了。
一睁眼,踩在我身上把我当蹦床蹦的乌鸦发出粗粝的叫声,听起来仿佛嘲笑。
我:“……”
我用捏毛绒玩具的手法捏捏它,逃不出我手心的乌鸦只能徒劳地蹬着细腿,发出呱唧呱唧、相当凄厉的求救声。
楼下传来止水无奈的声音。
他喊我的名字:“不要欺负我的通灵兽啊!”
***
重获自由的乌鸦恼怒地从我手中飞走了。
而我也相当气愤地对止水说:“真是桃李满天下,家里结苦瓜啊!”
我以这句话作为今日噩梦分享会的开端。同样顶着一双黑眼圈的止水怎么都不愿意告诉我他昨晚上做了什么噩梦,只说让我好好去跟线人先生道歉。
我:“?”
最后只好由我单独复述了一遍我的梦的内容。
当然,属于后街○孩的那部分被我删了,我们可是正经热血漫啊!——出于这个朴素真挚的理由,我合理地做了一点改编。
原作中鼬的行为被我夹带私货……不是,被我换了一种方式描述出来,我说他让我在教育界名声扫地,真是上辈子杀人放火,这辈子教宇智波。
我说:“止水老师,你怎么看?”
止水表示很难评。
他说:“偏见不要这么重啦。”
我感到不可思议:“是你的滤镜太重了吧!”
哪怕被我告知了宫殿的定义以及鼬有宫殿一事,止水也表现出了相当程度的偏心。我此刻谴责地看他。
而他沉默一下:“那这也不是你攻击他口味的理由。”
止水理性指出,如果按照我列举的宇智波鼬不是好人的三点理由,那么极度嗜甜的宇智波族内将没有谁能称得上是好人。
我:“……”
有时候真怀疑宇智波是不是独有一套味觉系统。
但说到宫殿,止水说事有轻重缓急,村子与宇智波的矛盾显然更迫在眉睫一点。知晓他是想要先从同样具备宫殿的团藏那里入手的我则问:“那你了解团藏吗?”
知道他吃哪里住哪里私房钱藏在哪里吗?
止水:“……”
止水:“前面的也就算了,最后一个你难道就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吗?”
总之团藏身为村子高层,向来行踪隐秘,再加上手握根部,周身护卫重重,想要进入他的宫殿相当有难度。同样的,譬如猿飞日斩,我虽然没有在他身上感知到宫殿的存在,却因为坐标只能设置在现实,心灵世界与现实的位置并不一一对应,我也很难在印象空间里找到他。
商讨到最后,千头万绪总结下来还是一个等字。在得到足够的情报之前,还是只能先把鼬的宫殿提上日程。
而这就涉及到了我的写轮眼。止水相当严肃地问我:“你的眼睛——我是说写轮眼,感觉还好吗?”
我看着他,在逐渐沉下的气氛里缓慢摇头。我说:“视力已经下降到无可救药的地步了。”*
而在止水惊愕后陡然的紧张之中,我叹气:
“打开钱包看不到钱,太恐怖了。”*
止水:“……”
***
不知是否是有心软的神看不得世上有我这样机智又正义的宇智波在穷困潦倒,本来只是想皮一下的我说完这话没两天,账上就收到了两笔巨款。
一笔来自富岳。
另一笔……
来自团藏??
我:“……”
我的表情凝重起来。
如果是在原来的世界,像这样存款尾数突然多出了一串零,我一定立刻大喊“我再也不努力啦!”然后原地退休。
然而在团藏在我这里风评极差的现在,我很难不认为钩直饵咸,但是……
“难道真的不能咬钩吗?”
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