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露出苦大仇深的表情。
毕竟有句话是叫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从这点来看,原来在止水眼里,我竟然和宇智波鼬是一类人。
止水:“……?”
他嘴角的弧度在我的死亡凝视中缓缓消失,止水先是沉默一下,然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原本透出几分茫然的面色陡然严肃起来。他面露担忧,几乎是有点小心翼翼地问我:“你的眼睛……”
……你的眼睛才有问题啦!
不仅被挖坑背刺、此刻还被倒打一耙(?)的我感到相当憋屈。而同样的表情出现在富岳脸上,则是因为鼬礼貌地喊我前辈的同时,对他的称呼也是相当板正的父亲大人。
唯独对止水显得亲近许多,鼬喊的是止水哥。
身为老父亲的富岳更能感受到其间温度的差异。我就看见富岳脸色有点黑,于是止水除了被我瞪外又被族长危险地打量了一阵,他不由:“……”
而在此刻的诡异沉默之中,站在亲情大三角一端的鼬表现出了相当的定力。
哪怕只成形了一半,须佐搞出的动静也实在太大,半个村子都看到了顶天立地的骨架巨人,剩下半个也很快被流言犁了一遍地。那无需言说的力量直接改变了村子的态度,不仅是亲自找上门的团藏,猿飞日斩也在斟酌之下派出了宇智波鼬……简而言之就是,拉关系。
我并不知道信的报告让我身上被打上和平主义者标签的同时,我也被纳入了可以拉拢——或者说让宇智波内部分化、互相制衡的半边。对之后要面对什么毫无概念的我此刻只是警惕地看着面前的宇智波鼬。
碍于身高差,他抬眼看我,眼睛呈现不透光的黑,遮盖了其中所有的情绪与审视。同样将注意力放在我身上的鼬面上保持着一贯的文静有礼,他选择接着止水的话说:“久闻大名,前辈。”
我:“……”
按理来说,我同样应该用职场标准的社交辞令回复他。但在我质疑我年轻的上司的眼神的现在,尤其回忆起信带给我的心理阴影,我沉默一下,几乎是应激般,我立即:“哪方面?”
鼬:“?”
他一愣,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反问。
“宇智波止水最喜爱的学生?”我没管他一瞬间露出的茫然,居高临下看他。我说:“还是宇智波止水最得力的下属?”
升级成万花筒之后我的暗影雷达越发灵敏,鼬身上存在的、与普通暗影截然不同的气息昭告了有着心灵宫殿的家伙们是多么麻烦的存在。
想到我脖子面临的威胁,一边说着我的目光一边投向我的队友——本该与我站在一条战线,却背着我与我的一生之敌在南贺川河岸边暗通曲款的止水。
没错,想到木叶兄弟情的滤镜的厚度的我内心其实很有点慌,尤其看到怪盗团除我之外唯一的成员一脸被狐狸精……不是,兄弟情蒙蔽双眼的清澈愚蠢,我除了越发担忧他被策反之外恨铁不成钢起来:
你清醒一点啊!不摘下滤镜可是会成为宇智波的开眼工具的!
——碍于富岳和我蛐蛐的对象也在,我试图用宇智波特有的灵动眼神传递这样的忠告。
止水:“……”
不知道他有没有理解我的意思,总之看出他放空表情想要装聋作哑的意图的我痛心疾首:“止水,止水你说句话啊!”
快展示你不与邪恶同流合污的正义啊!
……
最终是富岳咳嗽一声,终结了逐渐往奇怪方向发展的场面。
我对正义的追求不知道被富岳理解成了什么,我明显感觉到了他对我和止水的接触有了疑虑。村子和宇智波我要站在哪边?这样的问题再次被他旁敲侧击地拿出来试探我。
在富岳那边,身负宇智波之名、同时开启万花筒的我似乎只应该有一个答案,而止水的存在让过往几乎与外界毫无联系的我变得“不可控”——但悔改的作用在此刻就体现出来了,富岳并没有露出我穿越伊始时打量工具人般打量我的眼神,在我明确拒绝他换一个上司的提议之后,他主动改变了思路:
“看得出来,你在教育方面很有手段。”
在单独谈话的最后,富岳神来一笔,还停留在上个话题的我思考良久都没理解这话是从何说起,并且合理怀疑他是在从全新角度套我话。
我提高警惕的同时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看出了我的疑惑,富岳举例言川小和、不知名路过宇智波,前者不提,后者因为和开启写轮眼的我对视过,同样被归入了中过我幻术的类别,据说如今痛改前非后已成为五讲四美热心宇智波,家里老母亲看了都说好,路上过马路老奶奶直夸妙。
在用现成的证据堵住我的嘴后,他图穷匕见,向我托出一颗拳拳老父亲之心。
饱受青春期长子叛逆折磨的富岳:“鼬那孩子,就拜托你了。”
我:“……”
我的沉默震耳欲聋。
***
总之,在这个我人生最不堪回首的夜晚,我回去后不出意料的做噩梦了。
梦里我成为了木叶……不,忍界知名的教育忍者,三代火影找到我,让我教导他不省心的孙子木叶丸。
我顺着踪迹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