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白想不通,衡刚为什么会选择这样一条路,更不明白他是如何控制了自己的母亲。
淮书听完迟白的发现后,沉思片刻:“要找到秘境中的骷髅男。”
迟白手里的茶杯正冒着热气:“不必。”
他垂着头,有疑问,就去找给他们带来疑惑的人询问就好,何必费那么多功夫。
此刻的迟白让人觉得有些陌生,淮书心一慌:“即便是他,他也不会承认。”
“是真是假我自有判断。”迟白将茶水一饮而尽。
迟白一向讨厌麻烦,绝不会舍近求远,不说骷髅男能不能找到,就算找到了,万一问话中途又出现问题怎么办。
倒不如直接找上门去问,若是衡刚,此举必然会打草惊蛇,但如果再出什么事端,很容易怀疑到他身上,反而令衡刚轻易不敢有所动作。
若不是他,那是再好不过,以衡刚显露的品性自然会想法帮助他们。
一夜无眠。
迟白不是个莽夫,布置一番后,两人在一条小路上分开。
忽然迟白的手臂被人抓住,他转头一看,一个香囊浮现在眼前。
淮书神色认真:“护身符。”
迟白用手捏了捏,有点硬,估计是木牌一类的,他妥帖的收好:“放心,干完这一票,我就跟你好好过日子。”
说得好像两人是什么奸恶之徒,搞到钱,就吃香喝辣的,金盆洗手一样。
淮书知道他有意扯开话题,想让自己别太担心:“好。”
迟白朝他笑笑:“放心。”
衡刚此时正在寝殿处理门派事务,迟白小心翼翼躲过巡逻的弟子,而后轻车熟路的当起了梁上君子。
衡刚速度很快,没一会看完了大半,想到淮书处理公务的速度,迟白不由佩服起衡刚。
迟白刚要下去,就见一个精致的小公子走进来,是衡刚新收的徒弟,封乔。
封乔站在一旁磨墨,衡刚时不时与他低语两句,好一副师徒情深的模样。
迟白收回迈出的脚,老老实实趴在房梁上,直到封乔离开。
衡刚放好笔,温声道:“上面的朋友,还不下来吗?”
迟白不意外会被发现,利落的跳了下来,客套道:“衡刚宗主,久仰。”
他此时一身素衣,墨发束起,面庞青涩,气质干净,富有朝气,如同一个初入尘世的少年郎。
衡刚定在原地,眼眶渐渐泛红,声音轻颤:“师兄?”
迟白:“……!”
迟白瞬间心虚,努力挺直腰背:“宗主认错人了吧,在下……”
“不会错的,”衡刚呼吸急促似乎很激动,“你就是师兄。”
迟白搞不懂自己哪里露出了马脚,还要强撑一两句,谁知下一秒,衡刚道:“师兄的头发扎得一同往昔,像一堆杂乱的稻草。”
迟白沉默两秒,不可思议道:“你说它像杂草?”
迟白的头发都是随便扎得,他人长得好,怎么弄都自有一番风采,唯独高马尾不行。
准确的说是他自己动手扎得就不行,按理说他手巧,动手能力极强,不该扎不好一个头发。
可事实就是如此,他就是弄不好。
衡刚默默点头。
迟白:“……”
反正被发现了,迟白随手抹去了易容,露出师兄弟正式会面以来的第一个笑容:“好久不见,师弟。”
衡刚关切道:“师兄这是夺舍了,你有没有事?”
迟白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重生在别人身上:“没事。”
衡刚神色恳切:“没事就好,不知师兄前来,是有什么要事吗?”
迟白道:“好说,给你看样东西。”
接着迟白拿出两段留影石,一个关于鬼面人,另一个则是在衡刚密室里发现的阵法。
衡刚笑容淡了些:“你是想让我帮忙查找鬼面人吗,师兄,恕我直言,眼下追风门并无……”
迟白知道这人惯会不动声色的转移话题,所以直接道:“不,我想知道你是不是鬼面人。”
衡刚道:“师兄怎么会这样想。”
迟白笑容清朗:“凭你密室里的东西。”
衡刚无辜道:“师兄误会我了,我偶然从藏书阁的一本禁书里,发现了如此丧心病狂的修炼法门,怕旁人看到乱了心性,才私自取走,并放在密室里。”
迟白自然不信这番鬼话:“极夜城的留影石呢?”
衡刚露出无奈之色,以及一丝愤怒:“师兄回来,我自然高兴,前尘往事都已经过去了,我不追究,怎么你反倒逼问起我来了。”
迟白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追究我?”
衡刚缓缓点头:“你杀我追风门数十位长老,大半弟子都命丧你手,身为宗主,我不该追究吗?”
迟白已经有了考量,懒懒道:“是该追究,不过,也得看你的本事。”
衡刚弯腰躬身:“那就得罪了。”
他很清楚外面那些弟子拿不下迟白,倒不如自己来。
迟白从腰间抽出一柄软剑,两人缠斗在一起。
衡刚的剑法不如迟白,但他的法器多,这一会功夫,已经掏出了三个法器,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