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迟白看到老板目瞪口呆的神情,大笑迈上楼梯。
留下淮书与老板面面相觑。
“他喜欢玩笑,老板勿怪。”淮书解释几句,然后要了些饭菜:“有劳。”
“公子客气。”此地人口不算少,南来北往三教九流之人常来投宿,老板也算有些见识。
刚才不过一时没反应过来,倒不是因为他们都是男子,而是两人一看就气度不凡,怎么也不像私奔的。
两人悠悠的吃完饭,迟白又叫了小二,添了几桶水,准备沐浴。
迟白解开外衣扣子,假装比划两下:“淮书,一起吧。”
不等他答话,迟白又道:“不会挤的。”
淮书正在打坐:“你先。”
迟白自然不干,但不管他怎么说,淮书都不为所动。
迟白大为失望的进了浴桶,少时他曾看过一本调情之用的书,里面记载了一个名叫鸳鸯浴的法子。
当时看觉得有趣,没有别的想法,如今他也有了爱侣,心里头开始发痒,想要实践一番。
那本书的内容极为大胆开放,鸳鸯浴相对来说还好很多,只是淮书面皮薄,不愿意答应。
不过他这么多年的话本子不是白看的,当即毫不犹豫的嚎叫一声,这一声相当不走心,应该骗不到人,迟白这么想着,准备使劲掐自己一下,情真意切点。
谁知淮书突然进来:“怎么了?”
进来了?迟白顾不上惊讶,猛的伸手去拽淮书,顿时水花四溅,迟白随手抹去溅在脸上的水珠。
笑容灿然:“现在没事了。”
淮书敛眉,起身要走,迟白眼疾手快的勾住他:“等等,下都下了,一起吧。”
淮书不动了,其实他压根也没法动,迟白的腿正夹在他腰间。
迟白见他默认,欣欣然去扒他的衣服,淮书往旁边一躲,脸色微红:“我自己来。”
为了避免把人吓跑,迟白遗憾的松手,靠在桶边,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淮书薄唇紧抿,低头避过灼热的目光,脱去自己的衣袍。
迟白看着看着,突然觉得有点眼熟,他指指淮书腹部的月牙形胎记:“这是胎记?”
淮书将衣衫放好,羞赧道:“对。”
迟白伸手去摸:“我怎么觉得有点眼熟呢。”
手指带着热气,划过淮书的腹部,全身好似有电流划过,有些酥痒。
迟白道:“我们是不是在宗门大比前就见过了。”
热气蒸腾,淮书脸上的红意越发明显:“是。”
迟白一拍手:“是不是在后山的寒潭里。”
淮书神色微敛:“你想起什么了?”
那是迟白第一次参加宗门大比,前几次他因为各种各样的都错过了,这次也差点赶不上,他那时刚从外地赶回来,又在山脚下的酒肆里流连。
直到阳松真人接连不断的催促,他才带着一身酒气,意犹未尽的上山。
天色早就黑了,迟白也喝得有些醉意,晃晃悠悠的回到后山的木屋,给师尊回了个信,在床上躺了没两分钟,又出门了。
后山这片他很熟了,闭着眼睛也知道该怎么去寒潭,请注意,那时已值深秋,他怎么可能大半夜不睡觉,发疯去泡冷水。
所以他是去捉鱼的。没错,捉鱼,寒潭附近有条溪流,虽然两者并不相通,但是迟白偶尔闲着没事干,就会将寒潭的水引到溪流中。
你问他为什么这么干?无聊呗。
后来迟白发现这条溪流里的鱼格外肥美,稍微一想就知道应该是因为寒潭,于是迟白就养成了习惯,定期从寒潭中取水,然后放到溪流中。
大半夜肚子里全是水,迟白有点不舒服,烧得慌,这一烧就想吃东西,于是他就想吃鱼了。
衣服此时已经皱得不成样子,手里的定光剑也是反过来的,他迷迷糊糊的往那边走着。
不料余光突然瞥见寒潭里有个高挑的白色身影,他第一反应是,有鬼?提着定光,大步一迈,喊道:“哪里来的邪祟!”
迟白伸手拔剑,发现不对劲,剑柄怎么没了。再一看,哦,他拿反了。
就在他冲到寒潭旁时,脚底突然一滑,摔了个眼冒金星,耳边似有惊呼声。
他拼着最后一丝力气,看见那道白影走过来,犹豫一阵,将他抱起,身上有个月牙形胎记。
第二天迟白醒来,只当是在做梦,虽然头很疼,但是并没有血迹或者脓肿,因此迟白将其归咎于宿醉后的正常反应。
迟白笑道:“原来那个鬼是你啊。”
淮书也笑:“你怎么会将我认成鬼?”
这么多年,迟白早就忘了:“不记得了,不过这么一看我们还挺有缘。”
“你当时可吓了我一跳。”淮书回忆当时的情形。
迟白惊讶道:“不会吧。”
淮书点头。
“原来仙君胆子这么小啊。”
淮书但笑不语,他被吓到,盖因发现当时跑过来的人是迟白,而这人又不小心摔倒了,头磕到石头上。
迟白见他神色柔和,壮着胆子将人搂住,手掌在其后背轻抚。
淮书身子一僵,却没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