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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母亲(1 / 3)

淮书并不多言,只道:“里面有我一道神识。”

迟白听闻此话,见他神色执拗,也不好拒绝,笑吟吟的接过,细细端详一番:“好剑!”

收起无相,迟白沉吟道:“淮书,我问你个事,没有冒犯你的意思啊,你当真证得仙君之位?”

淮书沉默不语。

“我就随便问问,不想说也没事。”迟白见他神色不对,连忙道。

“无事,”淮书道:“原本……”

一只灵鹤飞来,打断淮书,灵鹤用于传信,吸收淮书的灵气后,自动化为字符。

淮书看完后,从怀中摸出个精致小巧的荷包道:“我先去趟大殿,这里的银两足够此次下山。”

迟白掂掂荷包,眉眼弯弯:“保证天黑前回来,不会耽误给你暖床的。”

这几日他们同室而眠,迟白得了便宜,又不正经起来。虽然淮书每每不会被他撩得面红耳赤,跟平常没什么两样,可他还是习惯性撩拨一番。

淮书神色不变,抛来一个满意的眼神:“路上小心。”

此时已近午时,快到饭点了,迟白悠闲的往山下走去。

挑了家看起来不错的酒楼,点了几道伙计推荐的菜,酒足饭饱,方才上路。

追风门与小镇相距甚远,迟白极力催动灵气,御剑而行,仅半个时辰就到达此行的目的地。

“咦?”

迟白叫住一个卖糖葫芦的大爷:“老人家,镇子上有什么喜事么,怎么家家张灯结彩?”

老人打量他一番,见他手持长剑,一身气质非常人能比,暗香应该是个人物,当下道:“公子有所不知,这里曾供奉过一个女神君,后来东头的书生化成厉鬼作祟,还是月余前这神君显灵,替我们除去。”

迟白待他说完,顺手挑了一根糖葫芦,沿着街道慢慢行走。

一番探寻,原来四十年前此地来了一个形容怪异的女子,起初这里的百姓见她模样奇怪,举止可疑,对其敬而远之。

后来镇子突然闯入一只骇人的妖兽,生有利齿,三两下便将人吞吃入腹,危急关头是女子出手击杀妖兽。

那两年也不知怎么回事,怪事愈多,什么妖魔鬼怪都来镇子作乱,没回都是女子出手镇压,百姓感激于她,自发为其修建庙观,年年祭祀。

没过几年,女子便没了踪迹,但祭祀的习惯却保留下来,直到出了书生的事。

看来那女子就是红衣血煞了。

只一点迟白想不通,书生明明是他们除去的,而且红衣血煞失去消息多年,他们为何会把这件事归到她身上。

“公子,公子。”

耳畔传来一个老者的声音,迟白循声望去,认出是刚来此地时遇见的那个老人。

迟白笑着回应:“老伯。”

老人今天的穿着,能看出来是精心梳理过的,精神十足。

迟白见其两手空空,身边也没有任何东西,问道:“老伯,你的摊子呢,莫不是发了财?”

老人也笑,语气得意:“公子猜的可准,小镇渐渐好起来了,人也多了,需要加以管理,老朽不才,被推举为镇长,暂时看管这里。”

“恭喜,恭喜。”迟白迅速改口,“哈哈哈镇长请问……”

老人似乎猜到他要说什么,将迟白拉入一个偏僻的角落,微叹口气:“你是想问书生的事情吧。”

迟白道:“正是。”

老人神色黯然:“这里的乡民淳朴善良,或许是太偏僻了,几乎没有妖兽侵袭,即便后来异事频发,也有女神君为我们解决。”

“我们是幸运的,可是在邪祟侵扰方面,我们的经受能力比外面的人差太多。”

“一开始书生作祟,将人抽皮剥筋,手段极其残忍,哪怕当时女神君已经很久不曾露面,镇子里的人依然去庙观祈祷。”

“自那之后,便没有人遭到书生的毒手,我们都以为是女神君显灵了,后来……”

“后来一个接一个的人被开膛破肚,每天都有人死去,夜晚也传来书生幽幽的吟诗声,大多是艳诗,低俗露骨,又透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阴毒。”

“镇子里能逃的都逃了,直到一个月前,你们的到来。”

“镇子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热闹了。”

远处一个妇人正在叫唤:“小宝慢点。”

身后跟这个汉子,笑道:“没事,让他去玩。”

妇人瞪他一眼:“万一出事怎么办。”

汉子道:“有女神君在,怕什么。”

纵然上次只见过几个摆摊的老人,可从镇长的言谈中能猜出,当时留下来的都是些垂暮老人,或者身体不便,走不了的。

大多青壮年早已逃命去了。

如今这里人烟不多,却不再像之前一样死气沉沉,偶有几个年轻人,嘴里不住念叨女神君的恩德,神色感激,言语热切。

迟白突然明白了,书生虽然被除去了,但如果如实说是仙家子弟所为,百姓言辞中即使感激,可那些已经离乡的人庆幸之余,大概不会再回来了。

不会有人愿意背井离乡,在这里生活了这么些年,也许有些人从小就是听着女神君的故事长大,久而久之对其颇为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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