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怀砚想。
等把这位金贵公主送回京城,拿到他想要的东西以后,他便前往衍州,衍州的悬赏金很高。
但对他而言,重要的不是高额悬赏金,而是比《游湖记》更重要,也更直观的真相。
扶着老人家回到少女身旁时,他的目光落在那单薄而坚韧的脊背上。
那红润的嘴唇微微抿起,指腹刚要落在脸侧压下时,在冯大夫的提醒下停了下来。
慢慢地落了下来,双手放在膝上,端正地坐好。
“现在感觉如何?”
裴玉荷认真地感受了一下,回道:“好像是要好受一点了,没有那么痒了,就是还有点热。”
老大夫惊喜地点了点头,“看来这法子果然有效,我可得好好同那些同行们商量一番。”
裴玉荷好奇,“如果这花就能够当做解药,那我们可不是就只用去采花,就可以了?”
“傻孩子,”冯大夫将东西小心翼翼地收起,闻言抬头,“怎么可能那么简单,我给你的这尸水花可不是现采的,这都是当年我和那些同行们好不容易用了各种隔离方法挖出来的,将它的汁水晒干做成花干才敢使用。”
他摇了摇头,“现今这些花儿你们可别想着自己去采,不一小心就可能加重病情,不过——”
他将方才包好几片干花瓣交到少女手中,“这些你先拿出用来泡水喝,一日三副,待喝完以后再来找我复查。”
方才裴玉荷吃的是没有泡水的干花,药效更烈,因此只需要一天的量应该就没事了,但仍然需要观察。
拿到药以后,两人并肩离开医馆。
帷帽的黑纱被微风吹拂,扬起轻盈的弧度,有边角擦过少年垂于身侧的手背。
“待你好以后,我便送你回京城,不过在衍州停留,大概一周时间你便能回去了。”
“到那时,”周怀砚侧目,看向身旁被挡住视野,看不清表情的少女,“别忘了——”
他话还没说完,便被人打断了,“这已经是你今天说的第二遍了,答应你的事情我自然不会忘,只要你把我送回京。”
两人一路无言。
在回客栈的路上,两人又被人拦住了。
马车上撩开帘子,露出几次三番见过的熟悉面孔。
周怀砚见来人诧异,随后嗤笑:“这位公子当真是阴魂不散,怎么,又想要做什么?当街强抢民女?”
他扫了眼四周渐渐凑热闹的百姓,上前半步,将还没搞清楚状况的少女挡在了身后。
裴玉荷本来完全在状况外,不过听到少年的话,她大概心中有了数。
“本公子当然不会为难一个不愿同我走的姑娘,不过这一次我可不是来找玉——你身后的那位,而是你。”纨绔公子下轿,折扇在身前慢悠悠地扇动。
“我?”周怀砚好笑,“那更没必要了,我们——”
有人打断了他的话,“如果我说我这里有你想要的东西呢?”
“……”
看他那有备而来的模样,周怀砚其实压根不相信他那有什么他想要的东西,但是他莫名勾起了好奇心,这人究竟哪来的胆子招惹上他?
他刚回头,就听见少女的声音,“你若想去便去吧。”
周怀砚嘴角上扬,答应了。
不过在此之前,他本打算先把人送回客栈,可裴玉荷压根不想在那么多人的注视下回去。
待人离开后,她没有第一时间回去客栈,而是选择了另一条路。
茶馆。
而她没有注意到的是,有人在周怀砚一离开,便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
周怀砚上了马车,饶有兴趣地看向对面的纨绔公子,“说说吧,你这又有什么我想要的东西?”
还没等对面说话,他便翘起嘴角,笑不达眼底,“你不会想知道之前骗我之人的下场。”
分明是艳阳天,马车外的金辉总是透过帘子缝隙折入,可被这双眼眸下,莫名后背发凉。
阴冷自脚向上攀爬,尤其是在对面之人似笑非笑下,他整个汗毛都炸了起来。
他突然后悔,为什么要想不开把这尊煞神给请了上来。
身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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