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一个小土匪进了山洞,其神色惊慌,刚进山洞就差点被绊了一跤,走到刀万身前之时已然气喘吁吁。
“什么事?”刀万见那人神色有异,心中不禁生出几分猜测,神情有些骇人。
那小土匪凑到刀万身旁,轻声说了几句话,刀万的脸肉眼可见地阴沉了下来。
孤弈行心中笃定,想是琴潇那边得手了。
果不其然,刀万转过身,阴沉的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意:“抱歉两位,山下来了人,恐怕还需要两位暂时避一避。”
然而山下的人却比刀万想象的来得要快。
话音未落,山洞外便传来一阵刀剑相撞的声响,原是琴潇传孤弈行敕令到沐云府调了三千精兵,杀进来了。
洞口被堵住,山洞里的土匪几乎乱作一团,唯有刀万神色冷静。
他似是想到什么,转过身来,眼眸深处闪过一丝阴沉。他嘴角噙笑,却是皮笑肉不笑,使得整个人更添几分残暴:“老子很想知道官兵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大当家的,我也很想知道。”
孤弈行看着言煜和他装傻充愣,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你二人怕不是早有预谋,一路留下印记,还在这里和我扮猪吃老虎!”刀万气得青筋暴起,提起大刀,咄咄逼人。
孤弈行此刻本就没想要继续瞒下去,取下了面具,拿在手中把玩,不予置否。
“既然如此,老子就拉你们两个陪葬,黄泉路上也好有个伴!”
说着,刀万甩起大刀就往言煜而来,言煜一个侧身便轻易躲过。
孤弈行则是想到了昨夜,于是抽出水袖中藏着的长鞭,一把勾住刀万手中的大刀,将言煜往后推了一把。
她笑容肆意张扬,似是故意挑衅,嘴角流露出一丝不屑:“就怕你,没这个本事!”
这句话深深地刺痛了刀万的神经,他攻势更猛,一把将偌大的木桌劈成两半,却依旧没有讨到半分好处。
反倒是孤弈行翻身而起,抽起长鞭便向那刀万挥去,他根本来不及反应,便被一记长鞭狠狠地抽中腰部,顿时吐出了一口鲜血。
若说刀万使用的是蛮力,孤弈行使用的便是巧力。长鞭看似轻巧,孤弈行却动用了内力,因此这一击力道极猛,刀万走路肉眼可见地有些左右摇晃了。
“没想到你还会用长鞭。”言煜一边将其他土匪斩于剑下,一边浅笑道。
“俗话说,技多不压身。”孤弈行得意地笑了笑,桃花眼依旧是一如既往的风流,“今日之后,你我也算是过命的交情了。”
言煜勾了勾唇:“自然。”
然而刀万毕竟也身经百战,纵然身受重伤依旧咬着牙站起,拼死与孤弈行近身搏斗。这仇视的目光,倒让孤弈行觉得她好像莫名其妙灭了他家满门似的。
若是寻常女子面对这个穷凶极恶的歹徒一定会有所畏惧,但他遇到的偏生是她孤弈行,而她孤弈行从来就不知道怕这个字怎么写!
可怜那刀万越是殊死一战,孤弈行越是来劲,招招驳回他的攻势。
孤弈行的招式大开大合,且速度极快,变幻莫测,很快便瞄准时机,化手为拳击中他的腹部,又擒住他的手用力向后翻折,只听见咔嚓一声,刀万的整条胳膊几乎被卸了下来。
刀万神色痛苦,嘴角微微抽抽搐,渗出丝丝鲜血。
然而下一秒,孤弈行徒手直逼其命门,刀万还未反应过来已经被人锁住喉咙。
“我说过,就怕你没这个本事。”
刀万倒吸了一口冷气,心有余悸,只听见背后的女子冷笑了一声。
此时洞内的其余土匪也都被言煜和琴潇等人肃清。刀万只听见一位生有鹅蛋脸,一身戎装的女子疾行到自己身前,单膝跪地,行以臣礼:“琴潇救驾来迟,还望陛下恕罪!”
听闻此声,刀万的眼神逐渐空洞,他转过头去,用尽最后的一丝力气看向背后的女子。
刀万只见被唤作陛下的女子正收起长鞭,斜斜地站着。她生有一双桃花眼,此刻眼尾微微上扬,眼底自有三分风流,七分恣意,却不失威严。
“你已经做得很好,朕哪里有怪你的道理。”孤弈行朱唇微启,笑着扶起琴潇。她的眼神坚毅,之前的媚骨柔情已然荡然无存。
“小人也是受人蛊惑,才犯下大罪,求陛……陛下饶命。”刀万见今日已无生路,又想到一人,直直跪了下去,再无方才的半分神气。
“受人蛊惑?那你倒是说说受谁蛊惑?”孤弈行勾了勾唇,桃花眼中流露出张扬的笑意,目光落在面前人的身上,似能窥探一切。
刀万的身体微微颤抖。
“你是想说沐云府吧?”孤弈行的嘴角微微上扬。
“你之所以能如此明目张胆,不过是仗着附近官府的庇护,这些朕自会去查。你最好能对朕有些用处。”
孤弈行自知刀万是个吃软怕硬的小人,故而也不想多费口舌,直接拿过琴潇递上的仗天剑抵在他的脖颈处。
言煜见状笑了笑,想来这也算是她一贯的作风。
“是是,小人猜测沐云府的背后还有更大的人物。”
刀万声音低沉,孤弈行的直觉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