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摇到里屋的时候,四阿哥已经敞开衣裳,四阿哥在那边脱衣服,她便到衣柜里找常服,最后帮四阿哥把干爽的衣服换上。
等膳房烧水的间隙,俩人又挪到耳房,读书的读书,研墨的研墨。
等到暴雨停歇,天也黑了。苏培盛来告诉热水已经备好,扶摇道:“我叫人进去伺候。”
四阿哥却拉住她的腕子,二话不说把人往净室带。
扶摇只得撸起袖子。
白花花的一片在她眼前展开。并不十分白,而是带了点健康的小麦色。
好容易熬到四阿哥□□地下水了,扶摇正去后头给他搓背,四阿哥冷不丁转过身,长辫绕在颈项,两条水光泠泠的手臂扒在木桶边。看着扶摇慌张低头,他好笑地问:“咱们是夫妻,而且都见过了,你羞什么?”
热撩的水汽还在升腾,扶摇心道:你是看了,我可没有看。我都是闭着眼睛……虽然……虽然吧,也感受到你身材好了……
“你去把灯熄了……不用那么惊恐,我又不会吃人……去。”
“……”扶摇去了。
好在外间灯火明亮,廊道各处也挂着灯笼,即便熄了里面的灯,也不至于无法视物。扶摇回到桶边,“四爷,夜里水凉得快。”
意思:赶紧洗吧你!
可四阿哥置若罔闻。他的手伸到扶摇鬓边,沿着半披的发髻向上,最后停在梅花簪旁。
水滴落在扶摇脸颊,热气拂面。四阿哥取下簪子,捧到扶摇面前。簪首的梅花被他双手盖住,扶摇却敏锐地察觉到他指缝间漏出的光芒。
“这个是……”好像即将发生什么,扶摇的心微微提起。
“这才是这只簪子的好处。”四阿哥轻声说着打开双手,皎若月华却更为明亮的光芒从他手心迸发。穹顶被照亮。
“我从前只是听说,没想到真有这样的东西……”扶摇盯着花芯那颗发光的珠子,拿手指碰了碰。
夜明珠……
“好漂亮。”
四阿哥捧着发簪任她手指摸来摸去,等她看够了,把发簪插回她发间。
扶摇还意犹未尽,下一刻,骤然响起哗啦的水声,一个人影站起,俯身把扶摇抱进了浴桶。
“等等!”
“……”
呼声被淹没,只闻水流激昂。
转眼盛夏。
堂屋里用铜盆盛着冰块,扶摇坐在案边,弯腰给两只兔子喂萝卜。边上三个大宫女忍不住微微探身俯看。
赵平安把兔子安置在后罩房的寝屋外,搭了个小小的木棚再垫些树叶杂草作兔子窝,每天开工、收工前路过门口,就顺手一喂,期间春华不时给两只兔子“开小灶”,至如今,俩兔子都养得比刚来时大一圈。圆滚滚的。
原本就叫“圆圆”和“滚滚”,扶摇给取的名儿,后来四阿哥说这名不得体,便改叫“团团”和“圆圆”。
“你来瞧瞧,团团的眼睛是不是比前几日好多了?”扶摇拿着萝卜问。
春华腰上系着围裙,抱着一捆萝卜,闻言凑上前去仔仔细细端量一番,笑起来,“回福晋,是好多了,太医院配的消炎药果然有用!”
“那就好,等会你去告诉赵平安,把兔子窝再清理一遍,喂食的时候注意些。”
春华愉快地答应,正喂兔子,程嬷嬷抱一只洗得溜光澄净的花瓶进屋。
“马上摆早饭了,送兔子回窝去罢。”程嬷嬷到扶摇身前请了安,将花瓶顺手递给春兰,扫了眼地上两只兔子和几根萝卜,不由皱起眉头,埋怨地瞪了春华一眼。
“我、我这就带兔子回去。”
春华赶忙抱起兔子,怀里掉出两根萝卜,春溪帮她捡起,笑道:“我们这就打扫,福晋和程嬷嬷请先去里面说话罢。”说罢拉着红蕊拿簸箕扫帚去了。
见人都走了,程嬷嬷叹气,从案上拾起自兔子进屋就没动过的——打了一半的络子。
“福晋。”程嬷嬷压低声,语重心长,“说好的今日将络子打完,送去书房,怎地又搁下了。”
扶摇讪讪笑:“今日不是还早嘛,难道我手酸了,歇一会也不成?”哎,牧羊人又拿着小皮鞭来鞭策了。
屋里许多事由程嬷嬷统管,确实给扶摇减轻许多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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