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阳光明媚,万里无云,院中绿植摇曳,反射出绚丽的光。
趁着天儿好,红燕抱着两床被子往后院去,春华帮忙抱床单,两人经过廊道,脚步声惊得墙根下围着的五个太监登时作鸟兽散。
太监方平昨日傍晚在草丛里捉到一只蛐蛐,晚上众人都睡了,蛐蛐从他被褥里跑出来,在大通铺上撒欢。有人鼻梁被蛐蛐当跳板,于是大半夜的,年轻气盛的小太监们都爬起来逗了会子蛐蛐。
“赵平安,他们这样也就罢了,你怎么也瞎闹?当心我告诉福晋,治你一个管束不力!”红燕扬声。有太监上前帮忙拿被子,红燕侧身,“手拿走,做你的事去,这里都是福晋的东西。”
福晋的衣物、床褥被子太监是一概不许碰的,也不能看。听了这话太监们都自觉避开,赵平安腿伤没好,走得慢,付贵扶着他,察觉到红燕不善的目光又扫到他身上,赵平安忙将付贵往边上一推,“快干活去!别磨磨蹭蹭的。”
被推的付贵倒是没事,赶忙干活去了,赵平安却险些一个踉跄栽倒,模样又滑稽又可怜。
春华在一旁抿嘴忍笑,红燕摇头叹气,转身将床单拿过来,“好了这些都给我,你去给院里花啊草的浇浇水,再看看春溪那里有什么帮忙的?”
难得李格格宋格格今日像约好了似的一块过来,更难得的是福晋还留她们说话。
春兰奉命去膳房拿红枣和枸杞还未回来,春溪在屋内伺候,红蕊没个人影,现下就春华四处露脸,哪儿需要往哪儿搬。至于程嬷嬷,早上刚在院子里点完了人,就被金嬷嬷叫去对账了。
春华正浇花,正好春兰回来,两人一起泡好茶,送进偏厅。
红枣枸杞茶。
其实要这茶时,扶摇只是随口一说并未多想。但李格格和宋格格各喝一口之后,赞不绝口。
“好香的茶!我屋里的竟不能及万一。”李格格惊叹道。
她穿一件淡青旗袍,皮肤白皙,巴掌大的脸蛋,装饰没有很多,妆容也淡,但一眼望去,就是显得小巧精致。
宋格格是圆脸,若银盆,穿一件藕荷色的旗袍。听罢李格格此话,她抿了口茶水,抬头微笑,“正院的东西自然比咱们的都好,你要真喜欢,就和我一样,常来。福晋这里有的是咱们没见过的东西。”
“你倒是常来,”李格格不甘示弱,“可我听说你也没进几回,下次你若要来,给我递个话儿,我和你一块来。便是不得入门,也能去我那儿坐坐,好过白跑一趟不是?”
宋格格嘴角笑容微微一顿,“听说?谁这么大胆敢背后嚼舌?那几日福晋身子抱恙,我来看望是我的一片心意,总比待在自个院子里不闻不问的好。”
“我也来看望了,可太医特意叮嘱过,福晋需要静养,少叨扰才是,四阿哥也曾嘱咐,无需探望,等福晋大好了有的是机会来往亲近,你难道不知道么?”
眼见两人之间那簇互不相让的小火苗快燃烧起来,为免烧到自个身上,扶摇停止了外场看戏,“春溪,来给两位格格接着满上。”
“既然都觉得好,那就再喝点。”扶摇笑眯眯,心道:这红枣、枸杞都是膳房拿的,也不是甚金贵珍稀之物,哪里就那么好了?转念一想,自己月前上德妃那儿,不也是对着一壶完全不懂的茶叹赏不已吗?
嗐,大家都是讨生活罢了。
“李格格,你院里的玉兰树怎么样了?上面坏掉的树皮刮掉了吗?”扶摇问。
“回福晋,腐烂的树皮都已经叫人刮掉了,奉宸苑送的药剂也定时涂着,虽只过去一夜,但瞧着是向好的。为这棵树,福晋费心了。”
“只要它不再腐烂就好,你要当心护理着,我们这里就那一棵玉兰树,别给养没了,多可惜。”
“奴婢记住了,定然好生照料,等四爷——”话到半道,戛然而止。
似乎是发觉说错了话,李格格面色难堪了几分,但话已出口,还得硬着头皮接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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