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贵欲言又止,抬头正想说什么,就被赵平安拉住袖子,眼神晃了晃。
“我、我去提水!”付贵低下头,溜远了。
赵平安弯起眉眼,脸上挂起一个笑,“这不是又从福晋这里领赏,又从四阿哥那里领赏,陡然这日子好起来,我和小贵子都有些不敢信呢!好姐姐,你瞧,这是刚才苏公公赏的。”赵平安说着打开一个荷包,拿出一两银子,“这个给你拿去,以后出宫了裁些好看的衣裳买些喜欢的首饰。”
春溪忙往身后退,唬了一跳,“什么东西往我手里放!你吃饱了撑的!快快收起来,想害死我不成!”惊得四下张望,好在没有旁人。
赵平安立刻收回银子,荷包揣进怀里,仿若无事发生,“行吧,不收就算了,姐姐放心,我这就回去找苏公公,一定把福晋交代的事儿办妥!”
“哎——不用你办妥,探个口风就行!”
“明白!”
这个赵平安,迟早被打死!春溪尤在心中暗骂,忽地一楞。赵平安迅速抽身,刚才他和付贵的反常也就不了了之了……
“好你个赵平安……”
春溪感觉自己被赵平安摆了一道,跺了跺脚,回房去回禀福晋。险些露馅的赵平安来到院门,回头看见春溪进屋,不着痕迹地吐出一口气。
付贵鬼鬼祟祟从屋后踱出来,两人到院门后大树根下汇合。
“咱们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不知道,不该说的别说,你给我记住了!”赵平安低斥。
付贵暗道:你老刚才不也被吓得一脸惨白?
“那这……”付贵从怀里掏出苏公公赏的荷包,“这怎么办?”
赵平安瞪他,“什么怎么办?咱们正大光明领的赏,四阿哥一言千金,给我们就是我们的。”
付贵叹了一声,默默收回了荷包,此言虽不假,心里总是毛毛的。
不久前两人去前头领赏,撞见江岸被架在长凳上挨板子,打得血肉模糊的。监刑的是苏公公手底下的小太监张尧。
赵平安壮着胆子问了两句,张尧便与他们透露了。
原来这江岸仗着自己在厨房做事,常把各位主子的膳单明码标价卖出去,而近来其愈发猖狂,竟然吃了熊心豹子胆,连主子的行踪都敢卖!
“放心吧,整个阿哥所也不只我们同江岸和牛公公有过来往,几位阿哥但凡是娶了妻、纳了格格的,院里就没有人不去厨房打听的,咱们算什么?两只蝼蚁,不会查到我们头上。”
“可是偏咱们这里把江岸扣下了呀……”付贵仍觉得害怕,“苏公公特意让你我目睹江岸的下场,当着咱的面说那番话,是不是,是不是说明他已经察觉了什么?”
“察觉什么?”赵平安蹙眉。
“察觉那日的影子戏——”付贵话未完,赵平安扑过去按住了他嘴巴。
“你想干什么?找死!”赵平安低喝。
付贵险些喘不过气,捂了一会,赵平安慢慢松手,“这事给我拦肚子里!反正江岸被揪出来,咱们两只虫子也没得能说上话的人了,只此一次,以后咱们不再做就是了。”
付贵总算放下心,捂紧了心口的荷包,“好……我听你的,那我找机会把这银子给我额娘送回去。”
“你娘的病怎么样了?”
“菩萨保佑,日日请医疗治总算是有些起色,就是药不能停,且有得养呢。”
赵平安从荷包里掏出两块银子,略带不舍地垫了垫,摔到付贵身上,“拿去,给你娘。”
银子落到付贵怀里,不待他反应,赵平安已经转身,向院门走了。
“赵哥……多谢!”
偏厅内,扶摇拉着宋格格一边打络子,一边闲话家常。约过了一个时辰,宋格格打了个精美的络子,扶摇手里却只完成一半。
扶摇让宋格格将她那根络子带走,权当一点心意,至于自己手头这根……就留着以后慢慢打发时间罢。
送走宋格格,春溪将赵平安与付贵之事回禀扶摇,略去了赵平安假意送银子的部分。
扶摇打理着丝线,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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