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川西大叔就告诉阿雅他问的问题只有一个,那天晚上的那壶热水有多少?一半还是满满一壶水?
路上听完这个问题,我直接捂住了肾,川西大叔这思维就这么旋转跳跃吗?
阿瓜村长沉思片刻,语气果断地抛出一句话,阿雅转过头翻译道:“是一壶热水!”
我们都望着川西大叔,我知道男主就要移位了,为了阿雅,我就牺牲这几章吧!
只听川西大叔缓缓一口气,“那就对了,吴老太说了谎,果果根本没有去水房打水。”
“那水是谁打的?”
我追问道。
“正是吴老太,她去拿衣服的时候顺便给打了一壶水,她不想说就没人知道果果去过她那里,如果我们怀疑果果去过她那里,她可能会成人然后拿那一壶水当作证据,以此说明果果打完水又安全回了家。”
“为什么水不能是果果提回去的?”
“一个六岁的孩子能提动满满的一壶水?”
阿雅家的大水壶立刻出现在我眼前,我提过那个壶,知道它装满水的分量,没错,凭一个六岁孩子的力量,怎么可能提起一大壶装满热水的水壶!
“也就是说……果果最后到的地方是水房……”
我又吃了一惊。
阿雅一直不知道我们的进展如何,她甚至早就做好了一无所获的准备,当我们把所有的猜测摆在她面前的时候,她看上去有些慌乱,一脸茫然。
“零零发,你们的意思是说,凶手是……”
阿雅不忍喊出名字。
我点点头,“很有可能是老泽田和吴老太!”
我至今还能记住阿雅当时张口结舌的表情,她木然地站在那里,如同石化了一般。
距离中午还有四个小时,早饭是呦呦的奶奶忙的,阿雅躲进房间一直没有出来,我和川西大叔一人一碗熏肉米饭,又爬上了屋顶。
我与川西大叔嚼着米饭,就算呦呦奶奶的手艺再好,我也觉得米饭不香了,我们还有一个悬而未定的问题,这直接关系到中午我们以什么样的心态离开。
就像一锅待开的水,现在能不能沸腾,就看最后这一把火了。
这最后一把火就是,果果被害以后,尸体藏在了哪?
被害当晚整个村子几乎倾巢出动,如此密集的搜寻,作案人时间又很紧张,如果哪里有掩埋迹象,不应该不被发现,何况还是两个六十多的老人,他们能把尸体埋到哪儿?
当然,不排除天黑的因素,但据阿雅说,在橡果河搜寻无果后,附近的山林也被她找遍了,每块石头都被她翻了个底朝天,依然毫无发现。
真是服了,老泽田和吴老太真是玩着捉迷藏长大的!
我很急切,急切于时间,急切于如果最后这次我还无法冒头,我就彻底沦为配角了,是邮轮凶杀案透支了我的才华?我怎么感觉自己的脑袋就像一个榆木疙瘩!
我瞧了一眼川西大叔,他正急赤白脸吞大米饭,化悲痛为饭量,看来也是没有头绪。
我扒拉了一口米饭,突然冒出一个想法:有没有可能尸体就埋在水房里?这样就算把外面的世界掀翻了,也不可能找到想要的东西!
不对……不对……我的大脑在发热,感觉有什么念头在呼之欲出!
我双手捧着碗,望着村口的水房,黑色的烟从锅炉房喷涌而出,在如画的明集村像一道泼墨。
我倒吸一口凉气,一身的鸡皮疙瘩瞬间爆发,“川西大叔,我想我知道尸体在哪儿了!”
“噗,咳咳!”
川西大叔没被噎死算是命大,他大口喘着气,脸色通红,“在哪儿?”
“在那儿!”
我指着水房。
“你也觉得尸体在水房?”
“不!尸体不在水房,但是在水房消失的。”
“消失?”
我点点头,“你还记得,果果失踪那晚水房在干什么吗?”
“阿雅和阿瓜村长说在给人们烧水。”
“对,还是破例烧水,以前都是晚上九点就停止卖水,而那晚一烧就是大半夜,阿瓜村长说他去了三四次水房,哪怕也有别人去打水,用得了那么多水吗?你还记得吴老太说过,烧一次水就够村里人喝一天,如果这是事实,为什么那晚水房要不停的烧水?”
川西大叔眼睛一瞪,明白了我的意思,他两手握拳,青筋暴起,“这老两口……好歹毒!”
事情大概率算是水落石出了,除了悲愤,我更加犯难,如何把这样一个结果告诉阿雅,我真的开不了口。
“你想怎么办?”
我站起身,看着黑烟弥漫的水房,“我去趟水房。”
“你自己?”
我冷笑道:“怎么,我难道不像那种打老人的不良青年?”
川西大叔握紧拳头,“我们是不是缺少直接的关键证据,摆在他们面前他们就不得不低头!”
“不,什么也不缺。”,我摇摇头,“也许他们正等着这一天呢!”
我下了屋顶,提着阿雅家的那只水壶,直奔村口的水房,临走前忧愁姑娘告诉我,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你去找川西大叔,他会告诉你整件事的来龙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