搅蛮缠的人。”
“那你就和他好好聊天!”
聊个屁,语言都不通!
“你呢?”
川西大叔拿出一个杯子,“我需要一杯水。”
我点点头,明白了,声东击西!
“我们演戏是不是该演的逼真一点儿,我们站这儿等人家,目的也太赤裸裸了吧?”
“你说呢,难道我们趴草窝里等老头儿来,再突然跳出来?”
“那你手里是不是该有一把刀啊?”
“那你说怎么办?”
考验我智商的时候到了,一个长胡子老头儿走进我的脑海,朝我打了一个脑瓜崩!
“钓鱼!”
“钓鱼?”
川西大叔眉头紧锁。
但和他讲姜太公钓鱼的故事,他能听得懂吗?
摸着瞎,两名男子一人手持一根笔直的枯树枝,蹲在橡果河河滩。
只是一根枯树枝,没有线,更没有鱼钩,比姜太公还姜太公。
“这……谁信啊?”
川西大叔与我两步之遥。
“你现在能看清我的鱼竿吗?”
“不能!”
“对啊,现在是黎明前的黑暗,听说过吧,一晚上最黑暗的时候,老泽田路过这里能看清啥。”
“既然什么也看不见,还用这根枯树枝干什么?咱俩往这儿一蹲不就行了?”
嗯?说的有道理啊!
不行,我还得嘴硬,“随你便,反正手里不拿点东西我蹲这里不踏实!”
“我要是给你两张纸,你是不是打算……”
我义正言辞、打断川西大叔,“整天屎屎尿尿,就不能有点正经东西,你好意思守着这蓝盈盈的河说这些污秽的东西!”
川西大叔递给我一颗烟,“闭嘴吧!”
时间漫长,一盒烟都没了,还是不见老泽田的身影,川西大叔顺着路往前走走看,直到没了身影。
橡果河沉默不语,巨大的水流翻涌而过,会不会有什么东西跃出水面?我突然想起明集村关于河妖的传说……
妈的,这要不是一条美人鱼,我不是亏大了?
脑子不受控制,越不能想越偏要琢磨,越觉得有一双眼睛在水中紧紧盯着自己。
我后撤两步,突然感觉有个身影在我背后左摇右晃……
我抖了抖,有什么东西要滴出来了!
我猛地一回头,与一个花里胡哨的脸撞在了一起!
这一刻,我们同呼吸,共命运。
“啊!妈啊!”
我撒腿就跑,好几个趔趄都被我成功救起,这要是跌倒了,恐怕再也没机会爬起来了。
“你跑什么跑?”
咦?这声音有点耳熟啊?
忧愁姑娘?
不行,此时可千万不能大意,我灵感一闪而过,“我今晚吃的什么饭!”
“一碗米饭一个鸡腿!”
对了,是自己人,都对起来了。
忧愁姑娘打开手电筒,我才看清她戴的是呦呦的一个面具。
“都啥时候了,你还闹,你怎么来了?”
我擦了擦头上的汗。
“我听见“哎哟”一声,然后就爬起来了,看见你一瘸一拐地往外走,就跟着出来了,你怎么走路还崴脚呢?”
“奇怪嘛,我也奇怪,我说我在屋顶上跳下来的,你信吗?”
“屋顶得有四米高吧,为什么啊,你有病吗?”
秀才遇见兵,我长叹一声,“对,我有病,一米之内就传染,你离我远点!”
这时,从远处传来口哨声,急切、粗暴!
“来了!”
我赶紧往前跑,没跑两步,一想,不对啊,我俩冒充钓鱼的啊,要跑也是川西大叔跑过来才对啊!
于是,我又拿起来我的枯树枝,还一折两半,分给忧愁姑娘半截。
“这是什么意思?”
忧愁姑娘一脸不解。
“别问,学我,将树枝拿在手里,悬在水上!”
很快,川西大叔喘着粗气跑过来了,边喘边说:“来了,老泽田来了,做好准备!”
我竖起耳朵,隐约听见破三轮车嘟嘟的响声。
鱼就要上钩了!
一道光微弱的穿过黑暗,消失在前方五米左右的地方,我和川西大叔赶忙起身上前拦截,大致的意思是既要让老泽田发现我们只是偶遇,又能准时准点的卡住他,如果凭吆喝,老泽田能停我才信个鬼呢!
我一个大鹏展翅,跳到路中间,距离飞驰的破三轮子仅一米之遥。
为了果果,我豁出去了,说实话,我很紧张,我不担心其他的皮外伤,我担心老泽田的轮子撞到我的要害部位。
这个部位可不好养啊!
一声刺耳的刹车,夹杂着老泽田的骂声,在昏暗的灯光下,我看见老泽田都用上脚刹了。
也是为难你了,老大爷!
说时迟那时快,我一身的冷汗,老泽田的破轮子距离我裆部……肉眼可见呐!
阿弥陀佛!谢谢阿门,感激耶和华和我泉下有知的列祖列宗!
老泽田完全无视走到车后的川西大叔,他跳下车,暴跳如雷,对我一顿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