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集村的晚上院子里很凉快,饭菜都摆在了石板桌上,依旧很丰盛,但每个人都没什么胃口,明天中午我、川西大叔和忧愁姑娘就不得不离开了,而现在果果失踪的事还一头雾水,阿雅劝慰我们,就当作来她家做客了。
如果不能给阿雅一个交代,我以后还有什么脸面见土地公。
川西大叔给自己倒了一杯水,“阿雅,水房那棵树是谁砍掉的?”
“是泽田大叔,就是吴老太的老伴,他说容易招虫子,不顾全村的反对把树砍了。”
“什么时候的事?”
“十年前。”
“果果失踪的那一年?”
“对,老头儿就是性格有点古怪。”
“村里喝的水是他从山上拉回来的,这么多年就没人见过那泉水从哪里?”
“没有,泽田大叔四五天出去拉一趟水,每次都是下午黑天去,第二天天亮之前回来,路太远,明集村的交通工具你们也都看到了。”
“这么说明天早晨老头就能拉一趟水回来……”
我一脸懵圈,川西大叔这药里卖的什么葫芦?
饭后我反复追问川西大叔是不是有了其他线索,如果是就眨眨眼。
“干嘛,我要死啊!”
川西大叔吐了口烟,让我早点睡,明天需要早起,去村口接拉水的泽田大叔。
你瞧你那个熊熊样,你都把我胃口吊起来了,我还咋早睡?
果不其然,虽不是一夜无眠,也是辗转反侧,数了三百多只羊不行,把几十颗星星看得不再闪烁也不行。
我爬起来,一脚一脚开始踹墙,我睡不好能让你睡实着了?
你这块老姜,还和我玩神秘!
“让你不告诉我!让你不告诉我!”
十分钟后,对方终于不堪其扰,我听见了开门的声音。
“你有病啊!大半夜还让不让人睡觉!”
门被打开了,居然是忧愁姑娘。
嗯?
我去,踹错了,川西大叔住我左边的房间!
男儿膝下有黄金,我连连跪拜,用黄金般的态度承认错误,声称一切都是误会。
忧愁姑娘翻了个白眼,“别忘了,明天中午我们就得往回赶。”
转身前她又嘟囔了一句:“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对于阿雅的事,忧愁姑娘也一改初衷,动了感情,面对这个结果我只能是搔首弄姿,也就是抓头发、掐腰。
既然睡不着,还是出去走走吧,大晚上明集村黑咕隆咚的,我给自己壮了壮胆,觉得也许没必要出院子,还是上屋顶吧!
我拿了一张凉席上了屋顶,风吹稻香瓜熟蒂落,虫儿唱鸟儿鸣,空气清新,星月灿烂,我仿佛又回到了自己小时候……想到这儿,我有了站在屋顶撒尿的冲动。
唉!如果没有什么心事,真想在这里生活一段时间,我就不信村里没有长得好看的姑娘,她淳朴善良,不图钱不图貌,就要找个好人……
躺在凉席上,望着月亮,我瞅着嫦娥,嫦娥瞅着我,嫦娥问我你瞅啥,我说瞅你咋地……然后嫦娥就扑向了我……
好春光不如梦一场,梦里青草香,我又做梦了,我用自己的嘴巴子拱啊拱,拱啊拱,寻找美味佳肴,不远处,嫦娥姐姐还在看我……
“醒醒!”
有人踢了我一脚。
我翻了个身,伸了个懒腰,揉了揉眼睛,是川西大叔。
东方还未泛白,月亮逐渐隐没,我一个驴打滚,看来川西大叔要有所行动了。
“去哪儿?”
“村口。”
对,去接拉水的老泽田。
“你是怀疑老泽田?”
“不,我是怀疑他的水。”
水?
“你是怀疑他的水……他的水……怎么样呢?”
“我怀疑他的水里有东西!”
有东西?我捂着肚子,隐约觉得有点腹痛,“我是不是中毒了?”
川西大叔一脚把梯子踢开,一个纵身,从四米多高的屋顶跳到院子里,“你要是不下来,我就自己去了!”
我下去?我怎么下去,我身上的鸟儿是用来尿尿的,不是用来飞的,你大爷的真是蔫坏!
眼看着川西大叔出了院子,又不能大喊大叫,这该如何是好?
没办法,俗话说狗急跳墙,何况兔子急了还咬人,我还不如两只畜牲了?
我一咬牙,一跺脚,心中有信仰:天灵灵地灵灵,谁也不如我能行……也是一个纵身……
十分钟之后,我终于瘸着腿赶上了川西大叔。
“小伙子,还是得多锻炼!”
川西大叔说着风凉话。
“我现在是打不过你,身边也没有卖手榴弹的,要不然我得和你同归于尽!”
身边有警察,走夜路也敢吹口哨了,我和川西大叔来到明集村村口,路的两端消失在昏暗中,不远处便是橡果河。
“我们需要怎么做?总不能抢吧?”
“抢是违法的事,我们偷!”
嗯?
“老头儿来了,你拖住他,和他聊天也好,胡搅蛮缠也好,总之转移他的注意力。”
“我可不是那种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