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时分。”
“可是官家独对萧相说了什么?”云密道。
“官家能对这厮说什么?前夜正是驿使八百里加急报,官家前夜是否发怒确是不知,留于今日而发,这是为何?为的就是老夫这兵部尚书不插手此事,”王至像是想起什么可笑事,他嗤笑一声,“可老夫王贤之,倒不是如老夫字一般的贤臣。此事,事关江山社稷,怎能糊弄,为何不查,老夫就算是脱了这身官袍,也要站出来将兵粮寸断一事查个水落石出。”
云鹤震惊于王至此人那点硬性。
按常理说,浸润于这浑浊之地几十年,个个都是懂变通之人。但此人,却顶着扞格不通之像在其中屹立不倒,云鹤心里掀起波澜。
他甚少从心里敬佩一人。
在此前,他所景仰之人唯他祖父一人,只双手,便操朝局如棋局十数年,搅弄着江河之流向,却又使泾渭分明。
听王至疏狂一言,他便也从心里钦佩起此人来。
竟能以刚松之劲,立于不败之地。
古语常道,过刚易折。
此人真非常人也。
他思忖到此,耳边响起祖父声音,“并不是为灾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