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鹤倒是和云密站在了一条绳上,俾倪门外道,“确是让萧家自在了。”
“老夫尚未致仕,便有人这么不规矩了。”他垂下眼帘,将汤药咽下,深吸了气,又将手上端着的汤药碗放下,没带一丝怒气接着沉沉道,“公溪可还好?”
“杜刑郎说,当即便请了悬壶堂的洪郎中来,想是并无大碍,父亲也是洪郎中所医治。”
云原点了头。
何郎中也诊完了脉,过来行礼并声叙病情,“大官人并无大碍,多亏有郎中在之前便替官人护住了心脉。现大官人脉象稍稍平稳,可待他转醒再喝药,药方在此。”
姜氏听完眼中露了笑意,何郎中仁心仁术,妙手回春,他说没事便是平安了。
她忙接过药方,递给身边丫头。
云鹤心里也松了一口气,虽然之前杜连已经说过无大碍,但,他心里却是忧着的。
如今,何郎中这样一说,屋内屋外的人的心都放了下来。
苏以言虽知但未去大房院子里,她正坐在自己小院铺上毯子的石凳上,和子星一起摘了鸳鸯梅,亲手挑选出花苞半开,香气浓的,打算做点汤食送去大房院子。
晨时,才收下了姜氏那么贵重的礼,她若是知道其房内大官人病重,却不去看望宽解一番,于理不合。
况且,她也很喜欢姜氏。
已停了的朔风不知从何而来,她身上的斗篷抱住了风,竟隐约有猎猎作响之音,她看向未到午时就昏暗沉沉的天色,自言自语道:
“要变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