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权贵派见云家势微,立马想要去投诚靠着萧相。
还未等杜连参酌出言语,云鹤已自答了,断定道,“可是出自权贵的刑侍,对去岁最大一起贪墨案的主犯,柯知府柯芹用了重刑,严刑逼供。”
终于不让自己去回答关于权贵一派投诚之事,他一面惊讶一面感叹,这云家七郎君,真是一闻千悟。
杜连点了头,只闻云介也吃惊道:“七郎怎知?”
“只能做此解释,父亲和柯叔原就是知交,”解了云介的疑惑,云鹤目光移到杜连身上,问道:“不知杜刑郎可知家父在刑狱之前,还说了什么?”
“刑书一进门,只问,刘兵曹押解的人可到。”
云鹤将人迎进前厅门便想告辞,但此做法又有失礼数。
云介知他的想法,体贴道:“七郎,你去看顾伯父,为兄招待杜刑郎即可。”
云鹤点点头,冲着杜连行了个礼,便带着云飞快步往后院走去。
待云鹤到院子的时候,院子里已经很多人了,连三房娘子也来了,正在和身边的嬷嬷叽叽喳喳说着话。
云鹤眉头一皱,踏进院门,敷衍的对着她拱了手,便踏进屋内。
祖父坐于正堂之中,二叔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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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正忧心忡忡。
只见他母亲坐于一旁木凳之上,正悄声落着泪,二叔母正在宽慰其母,他心中一绞,忙向祖父与仲父行礼后,赶着上去抱住母亲。
姜氏见他回来了,泣不成声,“我儿,你父亲他到底是怎么了?”
“妈妈,您放心,爹爹已无大碍。”
外面传来哄闹声,隐隐约约有丫头在喊:“何郎中来了。”
姜氏马上站起身来,用锦帕将眼泪抹了,强撑起一个笑去迎何郎中。
云鹤见祖父脸色难看,正缓缓喝着药又转过身来安慰祖父,他只陈述道:“柯叔被重刑逼供,灾民带头闹事之人由刘姓兵曹押送,人不知所踪,刘兵曹至今昏迷不醒。”
前小厮提到刑部,云原便已有猜测。
他这个大儿子,在刑部晕倒,虽与自身病未痊愈有关,但外因便出在柯芹身上。
柯芹是他的门生,何况也是云巩的至交好友。
他也料到,可能是在闹事之人处并未审查出什么来,却是没想到,竟有人在京师开封衙门手里劫人。
如此胆大妄为。
仲父云密站起身来,怒气迸发,“这是真拿我云家当任人摆弄的玩意儿了。”
他怒气一上来,便是收不住,他转过头去观察父亲的表情,见自己父亲此次未有责备他的意思,才又怒又急道,“从谢,”
他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这里有云鹤这个小辈,他转了话,望向云原,“从去年我的老丈人谢家开始,到苏家,再到柯家,加上此次灾民一事,还敢在京府衙门底下劫人。我看他们真是不把父亲您放在眼里。”
云原未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