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
丛笑微微一愣,把季月欢的话翻来覆去喃喃了好几遍,随后鼓掌,“这个好这个好,主子你好厉害!属下喜欢这个解读!”
呃……
打扰了。
季月欢还以为碰到了老乡呢。
季月欢泄了气,随口问,“所以你原本起这个名字是?”
“噢噢,属下喜欢摆弄花花草草,然后又爱笑,所以就给自己起名叫丛笑啦,嘻嘻。”
她一边嘿嘿笑着,一边扭头打量季月欢的院子,眼神更加兴奋了。
“主子你的院子花草摆置都好乱,太好了,属下可以大展身手了!”
季月欢:“……”
谢谢,但是这话听起来怎么那么不对劲呢。
第九人叫白扇,是个很腼腆的姑娘,但听祁曜君说她字写得很好看,而且对算术很是精通,往后可以帮季月欢管理账目。
季月欢不是很理解她的能力和白扇有什么关系,她问出来的时候,所有人看她的目光都很怪。
倒是祁曜君像是想到什么,解释道:
“白扇在大曜是军师的意思。”
“噢。”
季月欢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随后又不自觉顿住。
是她的错觉吗?为什么觉得祁曜君这话怪怪的。
什么叫“在大曜是军师的意思”,像是他不把她当大曜人似的。
她忍不住又看了祁曜君一眼,却发现祁曜君眉宇间并无异样,季月欢又摇了摇头,觉得是自己太敏感了。
第十人叫合香,是一名调香师。
季月欢听着这个职业,张了张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听了这么久,第一个不想要的人出现了。
但是开口会不会很伤人?
正纠结间,一旁的祁曜君像是察觉到她的顾虑,补充道:
“合香是天枢阁数一数二的调香师,她不仅能制香,也能改香,朕寻思你的嗅觉好像比常人更敏感些,之前赏你的很多香料应该都不能用,可以让合香帮你淡化一些。”
季月欢眼前一亮。
“啊,这个好这个好!”
随后又意识到不对,转头问祁曜君,“你怎么知道我嗅觉敏感?”
“当初中秋宴,你能闻到宜春身上不同于旁人的桂花香,那时朕只当巧合,直到这两次你总嫌弃朕朝服上的香味,朕自己闻过,不算浓,连崔德海都说平常,那唯一的解释是,问题出在你身上。”
季月欢:“……”
好,不愧是男主。
她索性跳过这个话题,只满意地点点头,“就她们吧,我都要,好了你赶紧去批奏折吧。”
祁曜君:“……怎么,朕在这儿碍着你了?”
“哪儿能啊我的皇帝陛下,我这不是为了您好吗?您可是要当明君的人,快去吧快去吧,看你不上班我比……”
“你比上坟都难受。”
祁曜君接过季月欢的话头。
季月欢噎了噎,随后朝祁曜君竖起大拇指。
“恭喜你!都会抢答了!”
祁曜君没好气地用力揉了揉她的头发,“行了,朕马上就走,今夜可能就不过来了,别多想,答应你的事朕会去安排,早些休息。”
季月欢连忙点头,“好的好的,我肯定睡得早早的。”
笑话,她每次晚睡到底因为谁啊。
祁曜君看她狗腿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也就让你早点睡觉这件事上最听话。”
季月欢一点不客气地点头,“嗯,爱听,多说。”
祁曜君扫了一眼边儿上的十个人,不紧不慢地开口:
“别忘了朕当初怎么说的,若是超时,朕就让阿旦言灵趴你床边吵死你。”
季月欢:“……”
但随后她又觉得不对。
“不是说她们以后都听我的吗?”
祁曜君:“……”
见祁曜君说不出话,季月欢没来由地一笑。
搬起石头砸自己脚了吧。
她推着祁曜君往外走,“赶紧批奏折吧你小子。”
祁曜君顺势随她了,只是在走出去几步后,想到什么,又补充:
“他们十人都不在内侍司造册,也就是说,在外人眼里,他们十个人都是直接听命于朕的,往后就连皇后都没权利带走他们,这一点你记牢,莫要让人以为你疯疯癫癫不懂规矩,钻了空子。”
季月欢微怔,很快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对宫规确实不熟,以后真要有人打着主子的名义想要教训她的奴才,希望她别上当。
她抿了抿唇,微微皱眉。
“你……忽然之间给我这么大的权力,真的好吗?”
如果按之前贵妃给她分析的,祁曜君是想把她培养起来给某些人看,她感觉现在“宠妃”两个字的排面已经很顶了,做戏也应该适可而止?怎么感觉他像是停不下来似的。
祁曜君脚步一顿,随后转过身,他抬手撩开季月欢额间的碎发,盯着她看了许久,最后在季月欢茫然的目光中,低下头,在她额头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季月欢,你上次……”
他的喉结动了动,不知道是不是季月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