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月欢“啊”了一声回神,她看向阿丑,“你……就因为这个胎记,给自己起名阿丑?”
阿丑嗤笑,“怎么了?不可以吗?”
“噢那倒不是,”季月欢不是很在意对方恶劣的态度,只耸了耸肩,“我只是觉得不丑啊,那个胎记好像一朵华贵的紫牡丹。”
阿丑一愣,下意识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其他人也愣了一下,这会儿所有人都将目光集中在阿丑脸上,阿丑有些不自在地重新把面纱覆上。
兔子最先惊呼,“对哦,我以前怎么没发现呢?”
阿旦也挑眉,“我也才发现,居然真的像!”
鸽子肯定,“像。”
缄默没说话,但是用力地点了一下头。
言灵又开始摇头晃脑地念,“美丑不过一张皮,或美或丑全凭心。”
念完她冲季月欢嘻嘻一笑,“主子有一颗很美的心哦。”
季月欢对言灵有些无奈,这话听着没什么问题,但如果阿丑心思敏感的话,难免不会觉得自己被内涵。
果然,阿丑的脸色立马沉了下去,冷笑一声,“是,我心思丑陋。”
言灵嘟囔了一下,“什么啊我哪儿有这个意思。”
季月欢看着阿丑,只觉得有些奇怪。
“我有点儿好奇,你是什么时候开始觉得自己丑的?”
阿丑也觉得这个问题很莫名,她拧着眉,“哈,这还需要我觉得吗?从小到大所有人都说我丑,不是你一句这个胎记像牡丹就能改变的。”
季月欢站半天有点儿累了,这会儿调整了一下站姿,靠着祁曜君打了个哈欠,不怎么在意道:
“我要是你的话,谁说我丑我就顶着这张脸凑对方跟前吓死他,反正我自己的脸我自己又看不见,那么喜欢指指点点那让他多看看。”
此话一出,全场都静了。
连祁曜君都侧过头瞟了她一眼,不过因为季月欢此刻靠着他,所以他的角度只能看到她乌黑的头发,头顶的发旋分外可爱。
她总是这么语出惊人,偏又不让人反感。
阿丑怔怔地抚摸自己的脸,“反正我……看不见?”
“对啊,谁能看见自己的脸啊,这张脸不都是给别人看的吗?对方要是觉得你不难看当然不会在意你的胎记,对方要是觉得你丑,那更好了,膈应的就是他,爱看看不看滚,理他个屁。”
祁曜君不自觉轻咳一声,“素质。”
都到良媛了,怎么还是如此不稳重?
季月欢头也不抬,“我理你个屁。”
祁曜君:“……”
兔子欢快地鼓掌,“主子英明!”
阿旦也轻笑一声,“主子这倒也是个思路。”
阿丑本人没说什么,但是看季月欢的眼神没有先前那么冷了,她抿唇,朝季月欢再度行了个礼:
“多谢主子。”
季月欢又没精打采地打了个哈欠,问她,“你应该也有自己一技之长?”
祁曜君总不能就因为对方长相奇特就给她挑来了吧?
阿丑颔首,“属下擅长用毒。”
季月欢瞌睡一下就没了。
她伸手戳了戳祁曜君,“你没事儿吧?放这么一个危险的人在我身边,你是要我毒死谁?”
祁曜君都不知道自己是第几次被戳了,问题是这小妮子每次戳的时候都不留劲的。
他无奈地抓过她戳自己的手,“朕不是说过了,能让你气到想弄死对方,那一定是对方做了十恶不赦的事,你去做便是,出了事朕给你兜着。”
季月欢:“……你不怕我第一个毒死你啊?”
祁曜君挑眉,“你会吗?”
季月欢别过脸没看他,小声哼哼,“那可说不准。”
祁曜君笑了笑,“那你试试。”
季月欢噎了半晌,实在找不到话反驳,她当然试不了,这个人可是有大气运的男主,她能毒死他才是怪了。
她鼓了鼓腮帮,就要将手抽回,祁曜君却像是猜到她到他的举动,及时收紧了力道,让季月欢一下没抽出来。
祁曜君好笑地捏了捏她的脸,“气什么?阿丑擅毒也擅辨毒,季月欢,你不一定要主动害人,但朕要保证你不会被别人所害。”
季月欢所有的话卡在嗓子眼儿,随后垂下眼眸,“哦”了一声。
祁曜君当然知道她对于此事的兴致不高,但无所谓,她说了,两年内,她接受他的一切安排。
慢慢来,他还有两年的时间,不急。
他倒要看看,在如此密不透风的保护下,谁还能夺走她的命。
祁曜君捏了捏她的手,示意她回神,又扬了扬下巴,示意还没完。
季月欢这才抬起头,看向第七个人,不过让季月欢想不到的是,第七个人,应该……算不上女孩儿。
对方眉眼很是成熟,大概三十岁左右,她的衣服很是华丽,虽然看面料跟旁边的人没什么不同,但是花纹极其繁复,偏她对于色彩的搭配很巧妙,以至于那衣裳虽然颜色艳丽,却并不俗气,反倒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典雅。
她没有着急上前,只是站在原地,笑吟吟地看着季月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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