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渊怎么能错过看热闹的事儿?
月桃带着白茶和采红直接去林里正家里。
谢渊慢悠悠的跟在后面。
惹得在院子里做活的村人抬脚看,“这就是桃丫头的那个小女婿。”
“桃丫头以后就是享福的命了。”
刚一推院门。
林家的大儿媳看见了。
马场满脸笑意的迎出来。
“是月桃妹妹来了!”
林家的几个儿媳怎么能不开心呢。
娇气的小姑子终于要出嫁了。
都是托了月桃的福了。
月桃眨眨眼,她和林家的媳妇并没有过多的交道。
突如其来的热情,月桃有几分的莫名。
礼貌的打过招呼。
林里正听到响动,从堂屋里出来。
对于昨日月桃没有痛快的说出原谅林芝芳的话儿了。
林里正心里也多了一丝的不满。
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笑容。
淡淡的,稍微的端了些架子。
“桃丫头来了。”
又伸手请谢渊一起进了堂屋。
林里正屋里桌椅整齐。
最难得是在堂屋窗下有张书案。
笔墨纸砚俱全。
多了点书香气。
林轩去了府城求学。
这书案就搬出来给几个小孩子熏陶读书人的气息。
落座以后,月桃也不拐弯抹角。
直接就说了孟景榆收买外人意图讹钱之事。
林里正哦了一声。
“这不是混账吗?”
“咱们南山村历来禁止赌博,上一次他在府衙也得到了惩罚,我才不再追究的。”
“他竟然屡教不改!”
“这败坏了村子来风气,有样学样,那还了得?”
虽然林里正嘴里说的厉害。
身子一动未动。
没有要去孟家主持此事的意思。
月桃了然,这是觉得是孟家的家务事。
他说不定还存着看热闹的心态呢。
月桃也不生气。
弯着嘴角笑道,“里正大叔!”
“此时没惊动官府是侥幸,若是传出去,咱们村里有这么心肠歹毒之人。”
“那可就要应了那句话,穷山恶水出刁民,学问再好,也是要受拖累了。”
月桃话音一落。
林里正的脸色就一僵。
他本来就是想在月桃面前施一下长辈的威势而已。
一听有可能影响林轩,屁股可就坐不住了。
谢渊适时的接话道,“前几年京城里有个中了进士之人,就因为同村出了一个杀人犯。”
“他没有尽到教化之责,十年寒窗苦读一并到了头。”
“府令大人直接作废了进士出身!”
月桃暗暗的竖起大拇指。
还是聪明人反应快呢!
林里正果然失了刚刚的淡定了。
他们林家这么些年,紧衣缩食,劳心劳力的才供出来一个举人。
要是被孟景榆影响了。
十个孟景榆也抵不上一个林轩!
他就是立时去死,也无颜去见下面的列祖列宗。
那还等什么?
抬腿就打头出了门。
“走走,咱们这就去你大伯家瞧瞧。”
若只是口头的训斥,月桃就用不着来请林里正了。
打蛇七寸,孟景榆和王氏三番五次的来挑战月桃。
就是笃定了月桃拿他们没办法。
他们做的事儿说到底,都算不得伤天害理。
罪不至死。
可不死也有不死的罪来受!
月桃几人进门时,孟老大家鸡飞狗跳!
孟老三手里拎着棒子在孟景榆后面紧追不舍。
有几下准确的落在孟景榆的背上。
他自认在孟家生活的三十来年,听从孟老头的安排,尊重兄嫂,爱护弟妹。
孟景榆一点不顾念亲情,孟老三真心失望了!
只想替闺女出口气!
王氏几次要冲过来,都被孟老大扯住了。
孟老三一进门质问孟景榆可有此事,孟景榆矢口否认。
“三叔真能开玩笑,我有银钱会去给他们送去?我自己享受还来不及呢!”
王氏也说,“三弟,你现在就是把这老房子翻个底朝天,也凑不齐一两银子啊?”
孟老三就迟疑了一下!
甄明行紧跟进门,态度强硬说道,“人证马上就到,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二驴的腿还断着呢,王大拉着板车很快就到了门口!
孟景榆一看到二驴,知道事情败露了,抬腿就要跑,幸亏甄明行守在门口,用肩膀一撞就拦住了他。
“想去哪里?还是在这里等等月桃妹妹吧!”
无需确认,孟景榆这是做贼心虚了,孟老三举起手里的棒子就往他背上敲!
“你真是黑了心肝了!”
孟老头气的拍着堂屋的门框,“你们是要气死我不成?”
“老三,你个长辈和小辈计较什么?”
孟老三对孟老三的话充耳不闻,咬了牙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