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渊果然做事利落。
第二日就和来福带了人来。
谢府的马车后面还跟了一个没有车厢的马车。
车板子上的人已经被冻得两个脸颊青紫。
嘴唇直哆嗦。
月桃瞧着眼熟。
白茶一下子就想起来了。
“小姐,是那日拦路那人。”
屋里等人也都跟了出来。
谢渊指指二驴,“他都交待了。”
昨日天入了夜。
来福就把二驴绑了来。
二驴整日游手好闲,他媳妇和他分开住两个屋子。
回屋没看到人,只恨恨的呸了一声,“腿断了也挡不住出去闲逛!”
殊不知此时二驴被来福吊在柴房的屋顶上。
胳膊被绳子捆着,脚尖堪堪落地。
二驴吓得已经屁滚尿流了。
前几日他们几人同时被人暗算,他这几日在家里,院门都不敢出。
没想到还是被人从家里掳走了。
也不知道家里那个死婆娘,会不会发现他不见了去报官来救他。
二驴嘴里都是讨饶的话,“大爷,我也不知哪里得罪您了,您说,我都改!”
来福嘿嘿冷笑。
“你平日做那么多的坏事,还用我提醒你嘛?”
“你只管都说出来,若是少了一件,你可看到我这把鞭子了?”
来福从腰间抽出一把银鞭来,唰的一下抽在旁边的木桩上。
顿时木桩四分五裂。
借着灯笼昏暗的灯光,二驴本就是单腿站立。
被吓得一缩脖子,“大爷,你问,我都说。”
二驴是真不知道从哪里惹来的这个煞星。
来福鞭子一收。
“哪那么多废话,你自己一件一件讲来!”
二驴挑挑拣拣的把最近做的事都说了一遍。
偷了谁家的肉了,踢了哪家的狗了,就偷看了谁家的小媳妇都说出来了。
来福听的直皱眉。
提醒了一句,“你有没有偷偷的收了什么人的好处?”
二驴一下子惊醒过来。
这是太报复的啊,说不定他们这断腿也和他大有关系。
可如今小命在人家的手里。
本想蒙混过去。
结结巴巴的,“大爷,那日真的是我们兄弟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小姐,我们下次再不敢了。”
来福一瞧他咕噜噜转的眼珠子,就知道这人胆子虽然小,也滑头着呢!
二话不说,一鞭子抽在二驴的断腿上。
免得二驴惊扰了别人。
来福给他嘴里塞上一块抹布。
二驴疼的挣扎了下。
然后呜呜说话。
来福嫌弃的把沾了口水的抹布扔到一旁。
鞭子在手心里敲了敲。
“说吧,是现在说还是,吃完苦头再说?”
二驴哪有那么硬气?
确定来福会放他回家,闭了闭眼,一股脑的都说了。
“找我们的人是之前我们在赌场认识的,只知道姓孟,大名不知道。”
“他先给我们一两银子,还答应过后再给二两。”
来福追问,“让你们做什么?”
二驴咬咬牙,不敢撒谎。
“他说,那姑娘家里有钱,我们要是在街上能和她拉扯起来,她们家里为了息事宁人,我们要多少都一定能答应。”
“我们哥几个一琢磨,这是笔稳赚不赔的买卖,就答应下来了。”
说到这里,二驴很是气愤。
“不过,都是他骗了我们!”
“他说那马车是那个姑娘雇来的!”
车上的还有那么厉害的打手!
还让他们去县衙大牢住了一宿。
门外没有露面的谢渊心里有数了。
这是打算毁了月桃的名声来的!
对于孟家的事儿,他还是知道一二的。
姓孟,八九不离十就是那个上次作死的堂兄吗?
来福哪有那么好心。
既然都招供了。
嘿嘿一笑,“明日我亲自带你们去要账!”
随手把刚刚的抹布捡起来又塞到他嘴里,转身就出门。
二驴呜呜求饶,让来福把吊胳膊的绳子解开。
来福充耳不闻,从外面把柴房锁好了。
一晚上站不能站,折磨的二驴也没了精气神。
来福只扔给他一个给糙面馍馍,又让他去茅房解决了一下。
就被押到这里了。
孟老三二话不说,捞起一把粗木棍,推门就走。
甄明行也不落后,院子有个烧火的棍子,抓起就走,“月桃表妹,我和姑父给你出气。”
白茶眼睛瞪的大大的,“小姐,我一人就能收拾他!”
月桃揉了揉手腕。
“看来有的人的确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孟景榆再三的挑战自己。
王氏小动作不断。
月桃之前顾念着孟老三的面子,对王氏和孟景榆总是留了一线。
月桃琢磨着,打一顿出气,好了伤疤忘了疼。
这次要让王氏伤了筋骨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