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菊一被押走,白姨娘就知道出事了。
不过白姨娘不至于害怕。
毕竟白经历不是摆设。
她只要不是犯了天大的错。
谢府是不能对她一棍子打死的。
让她抄抄佛经,禁个足于她来说,并不是多困难的事儿。
霄哥儿的婚事可是他们母子翻身的余地。
一定要找个能帮得上谢霄的岳家才行。
还有谢渊,哼,她就说上次在大觉寺遇到姓秦的那个丫头不是巧合。
还说他们二人没有私情,被人当众揭开了。
她就等着瞧郑氏怎么吃了这个哑巴亏。
秦府也不是小门小户,传出这样的风言风语来,就看郑氏怎么收场。
从乡下来的丫头,可比卓府的小姐不如呢。
白姨娘一想到这,损失了一个贴身的丫鬟,也不觉得有多生气了。
解决了谢霄的问题。
全家又把视线落到谢渊的身上。
谢霄被小厮送回去了。
谢承琨平复下气息。
“渊哥儿,你自己说吧,你和秦府的那个小姐到底是怎么回事?”
谢老夫人也伸长了脖子等着谢渊的回答。
郑氏脸上没有白姨娘预想的那些愤懑。
月桃那个丫头,她接触了两次,聪明又果断。
要是当儿媳,她是没意见的。
这辈子就得到渊哥儿这一个子嗣。
她可没有当恶婆婆的想法。
谢渊跪了这许久,膝盖木了。
刚挪了下。
郑氏开口道,“你又没做错事儿,渊哥儿起来说话吧。”
谢老夫人也跟着开口。
“还不扶四公子起来?”
两个婆子过去扶谢渊起来,谢渊揉了揉发木的膝盖。谢承琨冷着脸,这才开口道,“说吧。”
谢渊还不拖泥带水,几句话就把事情说明白了。
然后就说了他的打算。
“眼下这种情况,还请祖母做主,寻一个官媒去秦府提亲吧。”
“啊?”
谢渊的决定直接震惊了所有人。
谢老夫人不太满意。
她是没见过月桃的。
可月桃的来历,她就是不出府,下人拿这事儿当个笑话的讲给她听过。
秦府的事儿前几个月沸沸扬扬的闹的满城风雨。
刚从乡下来的姑娘做她的孙媳妇。
这可不成。
谢老夫人第一个不同意,“渊哥儿,那位秦小姐的父母都是刚从乡下来的,估么着全家都找不出一个齐整人。”
“你都是举人了,明年会试一过,入了仕途,娶个目不识丁的姑娘,在同僚中,也是要被笑话的。”
谢承琨当然也是不同意的。
“这段时间,你就在府里闭门苦读,不要出去了。”
“亲事怎么能这么的草率?”
“秦府那里,让你娘送一些赔礼去。”
“等流言没那么多了,寻一门妥当的亲事。”
谢渊重新跪下,脸上都是坚决的神情,“父亲,我已经决定好了。”
“流言伤人于无形,那日我是主动下水救人,今日就不能躲在府里,把压力给一个姑娘。”
“月桃姑娘可不是目不识丁。”
“而且,我早就钟情于月桃姑娘。”
“请祖母,父亲母亲成全。”
谢承琨气的一拍小几,“胡说八道,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哪里能容得你私自定终身。”
谢承琨指指郑氏,“渊哥儿都是被你惯坏了。”
“自作主张,这亲事哪里能容得他胡闹?”
郑氏早觉得谢渊对月桃姑娘不是一般的上心。
谢渊从小到大,足够省心了,从来不用督促就做的足够好了。
那时的谢承琨在紫竹苑陪谢霄读书写字,下衙给谢言带各种吃点,也不见得给谢渊送来一份。
如今倒了行使父亲的权利了?
做梦!
此时被谢承琨一激,性子也上来了。
不服输的一拍桌子,“谢承琨,我说过,我儿的婚事你不的插手。”
谢承琨气的瞪眼,“我是他爹?”
郑氏冷笑,“那又如何,渊哥儿这不就随了你的性子了,喜欢的就要娶回来,难不成这样是错的?”
郑氏的一番话一下子就让主谢承琨偃旗息鼓了。
白姨娘那时候,他就是先斩后奏,才惹得这些年的家宅不宁。
他哪里敢承认是错的。
他理亏着呢。
、谢老夫人眼看着儿子落了下风,不由的皱眉头。
“好了,你们夫妻在孩子面前争吵成什么样子?”
说着就催着谢妙几姐妹,“这里没有你们的事儿了,都各自回院子吧。”
谢妙几人恋恋不舍的走了。
转回头。
谢老夫人又语重心长的劝着谢渊。
“渊哥这事儿,还需要从长计议。”
“你还小,这事你就听你父亲的。”
谢渊坚定的摇头道,“祖母,我决定好了,事不宜迟,明日就请官媒过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