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阿爷你和大伯他们去商量吧,既然如此这钱我就更不能要了,要不大伯二伯得怎么想?”既然要分家,这笔钱便万万不可收下,于是毫不犹豫地再次拒绝了江老头递过来的钱。
江老头见状,忍不住嗔怪起来:“你这孩子怎么越长大心眼越实了,这要是换做你小时候,不得一把抢过去自己放着。”
听到这番话,江叙白不禁微微一怔,脑海中瞬间浮现出儿时的画面。小蔡氏和江老三所有的钱都是给自己,而他也心安理得的收着,从没觉得有任何不不妥,而现在呢?
是啊,为何自己如今竟变得这般实心眼儿了呢?说好吃软饭的呢?怎么还把饭往外推。
“阿爷,可能是我成长了吧!”江叙白轻声回应道。
“你说什么成长?”江老头一脸疑惑地追问道。
江叙白连忙摆了摆手,笑道:“没什么,我去找宝珠去了,您自己忙吧。”
宝珠知道要和江叙白这个哥哥分别,那哭得叫一个伤心,六头江叙瑾倒是很开心,因为这段时间江叙白在家中,天天都与他一起读书,监督他的课业也就算了。
为什么还要天天早起去山上跑步?那有什么好跑的?
虽然有问题的时候四哥能帮自己解决,但是在四哥眼中,怕是觉得自己就跟傻子没什么两样。
现在四哥又要离家,他怕是江家一众家人之后最开心的一个,不过他也不敢开心得太明显。
江叙白本就是个精明透顶的人物,那双锐利如鹰隼般的眼睛,只需稍稍一瞥,就能洞察出他人心中所想。
这不,当他瞧见江叙瑾那双乌溜溜的大眼睛骨碌碌地转动时,心里立刻跟明镜儿似的,这家伙的肚子里啊,八成又在琢磨着什么见不得人的小九九呢。
"江叙瑾。" 江叙白不紧不慢地唤了一声。
"哎!四哥!" 听到呼唤声的江叙瑾,就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身体猛地一颤,随即迅速挺直了原本还有些弯曲的脊背,端端正正地坐在椅子上。
此刻的他,活脱脱就是一只受到了惊吓的小兔子,显得既紧张又局促不安。只见他的目光飘忽不定,时不时地偷瞄一眼江叙白,那模样看上去着实有些心虚。
紧接着,他心一横,用力掐住自己的大腿,疼得直咧嘴,但还是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
一张小脸涨得通红,仿佛熟透的苹果一般,可怜巴巴地望着江叙白,抽噎着说道:"四哥,你放心走吧,等你离开后,我一定会每天都好好想念你的。"
江叙白微微颔首,表示认可,缓声道:"嗯,我倒是愿意相信你这番话。只不过嘛,在我离家的这几个月里,我可拜托了阿爷帮忙盯着你。
从明日起,你依旧要每日都要早早起床,然后跑到山里去跑上几圈。要是胆敢偷懒不去,哼哼,那我就让阿爷一笔一笔地给你记下来。"
要知道,江叙瑾如今已快满十岁啦。江叙白之所以如此安排,其实也是用心良苦。
他希望弟弟能够借此机会先锻炼锻炼身体,日后无论是前往京城,还是去到别的什么地方,便可以找一位精通武艺之人传授他武艺,对江叙瑾来说总归是有益无害的。
这样一来,无论将来他身处何方、从事何种职业,至少都拥有了一定的自我保护能力。
然而,听到这个要求后的江叙瑾却是满脸愁容,仿佛吃了黄连一样苦涩不堪,嘴里嘟囔着抱怨道:"啊~~~"
江叙白见状,板起面孔,严肃地说:"啊什么啊?四哥对你有信心,相信你绝对可以做到的!"
江叙瑾苦着脸,小声嘟囔道:“四哥,山里野兽多,万一我遇到危险怎么办?”
江叙白笑了笑,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放心,咱们这后山四哥从小玩到大,从来没有遇到过什么野兽。若连这点困难都克服不了,日后如何成大事?”
江叙瑾咬了咬嘴唇,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一般抬起头:“四哥,我明白了,我定会按照你说的做。”
江叙白点了点头:“这才像话。待我回来,希望看到一个强壮勇敢的弟弟。”心中十分满意,瞧瞧自己鸡娃鸡得多好。
“那四哥,宝珠呢,宝珠有什么任务?”宝珠见江叙白给六哥安排了任务,也停止了抽泣,仰着头问到江叙白。
江叙白摸摸她头上的小啾啾,柔声说道:“我们宝珠的任务啊,要不这样,宝珠学三字经怎么样?我让你六哥教你,如果四哥回来,你能背得三字经,那四哥便给你买好看的小裙子怎么样?”
宝珠立马破涕为笑,开心拍手道:“好!宝珠要好看的小裙子。六哥,我们什么时候开始学?”言罢就转头看向江叙瑾。
江叙瑾是有苦难言,只能撇撇嘴说道:“等四哥走后吧。”
江老头既然已经起了分家的心思,便在江叙白离开之前将江家人全部叫在了一起,还请来了村正做见证人,一家人无比和平的分了家。
这么多年,江老头和江蔡氏两人光存下来的银子就有三十万两之多,其中最多的收入就是文印厂和书局那边的分红,其次才是几个铺子还有免税田的收入。
江老大作为大哥,这些年一直都在村中,从来都不